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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墙围着的帝宫中,正值秋季。
凉风刮来,簌簌吹落片片叶,它们肆意于风中飞舞,每一片像是女子的相思所化,而今入了寒秋,却是到了收获的季节。
一袭盛装的女子,风华绝代,她一早就出了门。
走过中昭门,越出中昭园,她来到了东昭门前,望着园中萧瑟的画面,与记忆中大相径庭,她明显愣了愣。
空气有几分湿润,与记忆中大致相同,但所见之景,尽显凋零破败。
那昔日潺潺流水,如今也已枯竭,像极了情,热恋过后,便越冷清,惹人嫌。
盛装女子莲步微移,迈进东昭园,却浑然忽略了身后的女子。
明明这女子那么显眼,脚步声丝毫没有掩饰,但她却像是不曾瞧见一般。
她径直来到园中亭子间,也没顾脏兮兮的石凳,就呆呆坐着,看着枯黄的草木,看着昏沉的天,看着枯竭的溪流,像是丢了魂。
长空明日看到她这样子,眼中早已被泪水攻占,颤声喊道:“母后!”
盛装女子动了动,却不是回应她,而是轻声道:
“常忆昭园溪畔,那时雨后,君与我共赏。笑语晏晏,席间欢乐多少,天荒地老,日月残。
恍望殿外天边,今雨稍歇,独游花草嫌。清冷恹恹,故地伤感几许,溪竭石烂,泪早倦。”
话落,盛装女子起身,朝东昭园外走去。
她走的很急,对长空明日视而不见。
长空明日还想跟上去,天外却忽地伸来一只手,拦在了她面前。
“上来,我带你出来。”
熟悉的声音,略显稚嫩,却与记忆中如出一辙。
长空明日闭眼又睁开,正要踏步走上去时。
一个黑袍人,忽然从东昭园外,走了进来。
“他是假的,不要跟他走。”
黑袍人来到她面前,伸出手,食指上月牙状的伤口,如此显眼,与她记忆中完全一致。
长空明日默然不语,只是看着他。
“小明日,你应该知道,我可以是他,但他不可以是我。”
黑袍人探出手,像是要去摸她的头。
她后撤一步,躲过这只手,冷声道:“你装的很像,但是太假。”
“…小明日,你在说些什么?”
黑袍人上前,绕过巨手,看着她,眼神温和,“你该叫我小师傅,我们约好了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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