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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说明,阿姆是在意我们的”
,天牛转过脑袋,讲得小小声,“她的心,不是再只寄托在楮石星球上,在她因为被隐瞒而生气的这一刻开始,我们成为了她真正的家人。”
“嗯”
,薄翅螳螂指爪扣墙壁上泛黄的树叶片,“生气的阿姆也好美。”
“嗯。”
熊蜂伴着剧烈的疼痛在柔软的毛毡上入睡,呆在学习地的这几天它几乎就没能睡着过,身体疼,也想阿姆。天牛与薄翅螳螂分别在深夜来守护过它,可是,那个看不见的敌人,在一直挨揍中感知到对方是虫族的敌人,它光明正大地欺辱过来,就算薄翅螳螂与天牛挡在它的两侧,它护卫住自己的前方,可是对方总能找到空档,一拳砸在它正在愈合的骨节上。
它没有伤薄翅螳螂与天牛,它就只打它。
天牛在它被打时泼过有颜色的草汁,可是什么都没有显现,那铺天盖地的汁液好似毫无阻碍地落到地面。
处于成年体,嗅觉最敏锐的螳螂嗅不出它的气味,它出拳时也感受不到风声,阿郎说见了鬼。
本来,已经确定好再过几天就去到已定位的地下虫族世界去找守卫虫。
但是,阿姆突然来了,在它毫无防备的时候来了,那时它被看不见的敌人吊在高树下,肢节被剧烈拉扯重塑,它的小弟们行动着拯救它,阿姆突然就来了,她抱着自己,说她是自己的坚强后盾,它心里暖暖的,她还说再不转换形态就不要它了,委屈与害怕,还有钻骨的疼痛一下子冲破了它所有的心防。
它哭着喊着说自己好疼。
现在这样就很好,虽然伤比之前还重,疼痛比之前还甚,可是睡在熟悉的毛毡上,旁边还有阿姆一直在给自己掖被角,比在学习地一只虫等待着未知的恐惧好一千倍、一万倍。
呜呜,要赖着阿姆,要做阿姆一辈子的跟屁虫,是阿姆说她是自己的后盾的。
呜呜,爱阿姆。
原来,跟随的视线并不是自己的错觉,一时有一时无,让她觉得自己疑神疑鬼。原来这视线跟着的是熊蜂,难怪她觉得若有若无。
解红沙起身,想要到墙角看看薄翅螳螂与天牛在做什么,一直出唏嗦唏嗦的声响。可是,手指被一只大大的肢爪勾住了,看见思归睁开眼露出乞求的眼神,解红沙心一下子软了。
不去看了,总归不会把巢穴整塌掉,管它们在做什么!思归受到这么大的伤害,居然一个个都不讲!
解红沙把另一手的弓抬起来,“你乖乖的睡,我来守着你,阿姆很厉害的,我能现你们现不了的视线,所以别害怕,我守着你。”
“嗯”
,熊蜂将身体埋进被褥更深一点,眼睛定定地看着解红沙,慢慢又合上了眼,“保护我,阿姆”
,它的声音非常非常地轻,落在空气里很快就消散了。
“保护你”
,解红沙却还是听到了,回应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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