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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儿,她拿着药回来了,一旁的护士跟她解释药该怎么吃。
“注意不要碰到水。另外,两天后得来换药。如果没出什么事的话,十天后就能痊愈。”
薛凌连忙道谢,转身又走开了。
程天源看着她忙碌匆匆的背影,一时微微愣住,心里热乎乎的。
自他懂事起,父母亲每天都很忙,他偶尔即便感冒生点儿小病,都是自己喝水熬过去,不敢轻易告诉他们,怕增加他们的负担。
在他十几岁起,他就承担起家里的主要责任,要赚钱要照顾家人。
此时此刻,他坐在病床上,他的小妻子却在为他忙碌奔波,一会儿还要接送他回去……
这种被人照顾呵护的感觉,很是陌生,却让他有些感动。
其实,该是他保护她的,该是他为她奔波的,可此时此刻他受伤了,本来看似柔弱的她却坚强不已,没胆怯哭啼,没无措紧张,而是冷静理智带他来医院,帮他前前后后奔走,为他处理好一切。
不得不说,他的小娇妻让他意外,也让他惊喜。
薛凌交完所有费用后,便搀扶他走出医院,载他往回走。
她骑车很稳,也不快,慢慢踩着。
“源哥哥,现在都有些晚了,咱们明天得去警察局一趟,报警说一说这事。”
程天源一愣,皱眉道:“那贼跑得太快,咱们抓不到他,去报警也没什么用。说到底,是我疏忽了。当时我顾着拿白菜和萝卜进屋,院子的门没关,自行车也没锁。那贼见有机可趁,才敢跑进来偷车的。”
荣华县城这边的治安一向不错,很少听到什么偷盗盗窃的事情。
这一次算是自己失策不小心,怨不得别人眼红要下手。
薛凌却不这么认为,道:“话不能这么说。车子我们又没乱扔,而是放在院子里头。那贼鬼鬼祟祟,还敢跑进来偷车,肯定是占着自己懂附近的地形,有信心逃开。”
“如果不是我碰巧去开窗看到,咱们的自行车就被偷了去。这自行车一百多块,是很多人一个多月的工资,算是一笔不菲的账,不能轻易就这么算了。”
“另外,那时候都已经七点多了,街上都已经没什么人了,那贼却在我们院子外徘徊,很明显他应该是惯偷,要不就是住附近的人。咱们不报警,以后会有其他人遭殃,指不定他偷一次不成,下次还会来偷。”
“刚才是幸好你在,万一要是只有我一个人,那我……我都不敢想象了!”
听她这么一分析,程天源吓出一身冷汗。
“如果只有你一个人在家,不管外头生什么,都要躲起来。贼要拿什么就给什么,自己别受伤才好。钱财是身外物,咱只要勤快一些,迟早能买回来。记住,顾着自己才要紧!”
薛凌禁不住笑了,反问:“那这样不是更纵着那些贼吗?这个我知道,但还是得报警才行。我们不要给贼有机会偷,还得拜托警察同志去为民除害啊!”
程天源连连点头,道:“行,明天一早就去报案。抓不抓得到一回事,至少能吓住那个死贼!”
聊话说话的空档,自行车轻快回了家门口。
薛凌开了门,程天源提着小脚跳了进来。
“哎!你小心点儿,等我扶你啊!”
程天源摇头解释:“不用了,已经不痛了。放心,我没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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