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羽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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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精彩了，」那個男生走過來，朝斯拉文卡伸出手，「凱撒·巴比什，我很抱歉打傷了你的耳朵，我以為你會躲開。」

斯拉文卡回握了一下，維多利亞走過來，又激動又欣喜，仿佛終於找到了失蹤了十年的好姐妹。

「她就是我們需要的人，」她對巴比什喃喃道，似乎忘了斯拉文卡分明拒絕加入，「我就知道選你是對的。」

「我沒說我同意了你們的邀請，有人能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嗎？」斯拉文卡冷言道，後面站的那些人慢慢向她們靠攏，她一眼就認出了英俊出挑的錢德勒。

「正如我先前說過的那樣，石楠俱樂部，是一個專門對抗神秘人成立的組織，」巴比什扭過頭環顧了一下，「我們秘密招募那些能力出眾、立場明確的學生，以此來擴大組織力量……」

「但你們只是學生，」她不想這麼冷嘲熱諷，「你們沒有經過專門的訓練，你們也沒有直接經歷過戰爭，你們沒有資金，無法讓俱樂部長期運轉……」

「我們經歷過戰爭。」人群中走出來一個扎著麻花辮的女孩，她戴一副圓框眼鏡，個頭很小，但不是低年級。

「我妹妹，霍格莫德村襲擊時她被充當人質，他們走投無路就殺死了她，我的鎖骨到現在都還留著那道疤。」她說著真的拉開衣領向斯拉文卡展示她被襲擊過的證據，斯拉文卡啞口無言。

「艾達·皮爾斯，」維多利亞指了指剛才說話的女孩，接著她又從左往右依次介紹起來「艾比，哥哥在三年前就喪生了；內莉，她父母因為拒絕加入食死徒到現在都還下落不明；戴維斯，姐姐被迫嫁給了食死徒，最後一次出逃時不幸掉進金蘆葦湖淹死了；金，哥哥去年五月份失蹤；卡西，他哥哥也是，失蹤；詹米，他女友在七橡樹戰役後陷入了昏迷……他們都是，斯拉文卡，現實中承受創傷的人比你想像的要多很多。」

「我們不只有學生，」巴比什說，「嚴格來說這不是俱樂部，外面人通常會叫石楠會，創建者確實是大人，他們當中有媒體人，有治療師，記者，作家，教師……隊伍遠比你想像的要龐大，我們在學校宣傳，招收人才……」

「但你們畢竟是學生。」斯拉文卡忍不住打斷道。

「我們總會有畢業的那天，」一個面色陰鬱的男生說道，頭髮顏色像火星的羽毛，她記得她好像叫傑羅米。「除非活不到那時候。」

「我們想為我們愛的人做些什麼，加蘭。」那個叫艾比的女孩說，「你也許很難理解那種感覺，永遠失去一個人，就好像你的人生也被終止了一樣，那種痛苦……」

她怎麼會不理解呢。一想到薩特里，想到殘缺的穆迪，那種難過就慢慢席捲過來，她太理解了。

「凱撒從去年開始就一直在觀察你，嚴格來說是你們參加過傲羅暑期實習的人，他希望能夠招收你們。」維多利亞說。

「我見過你在巫師決鬥上的表現，斯拉文卡，那天我去看了，」說這話的是伊凡·錢德勒，他緊靠著維多利亞，「你正面對抗過羅齊爾，你知道沒多少人願意招惹那些食死徒預備役，你很勇敢，很厲害，你的朋友不及你。」

「我們都有各自的閃光點，錢德勒，」斯拉文卡不太喜歡這種恭維，「你們……」無數雙眼睛盯著她，「我能理解那種感覺，我也失去過重要的人……」她的腦海中自動浮現出薩特里的臉，她再也沒有機會跟她好好解釋，「我很敬佩你們做的這些，在這裡……」在這裡做什麼呢？巴比什接上了她的話，「我們在這訓練，增強實力，為今後的戰鬥做準備。」

「是啊，你們做的這些……這些都不容易，」她好像在台子上正發表一篇空洞無味的演說，下面的聽眾偏偏又堅信她後面會有一些精彩發言。「我……」

「大家都繼續練習吧，四天後我們才有下次集會，給加蘭小姐點空間，讓她休息一下。」巴比什大聲說道，人群四散開來，那些期待的目光又消失在了黑暗中，這讓斯拉文卡鬆了口氣。

「我知道這很唐突，維多利亞害怕被人搶占先機，你知道現在巫師界不止有我們這一個對抗邪惡的組織，自由之翼、銀蹤黨、斯坦威兄弟會……他們都在拉人——」

「真假難辨，這其中有太多是做生意的，要麼就是在計劃著讓魔法部換屆。」維多利亞尖銳的指出，「那個被神秘人消滅的sna組織，前身就是跟他意見相左的食死徒，他們那時候還不知道神秘人有多大的能力，結果可想而知。」

巴比什向他那些同伴張望了一眼，接著他朝斯拉文卡露出一個很淡的微笑，「我很抱歉對於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日子一天比一天緊張，我們都有點急躁，想從無盡的黑暗中尋找到出路。我不會對你施加遺忘咒的，加蘭小姐，我只是希望你能再多考慮一下，我去看看他們。」他微微點頭，留下斯拉文卡跟維多利亞她們。

空氣突然沉靜了下來，周圍瀰漫著尷尬的塵埃。維多利亞無聲領她到了木桌旁，她們坐在那搖搖晃晃的椅子上。

「你也失去了什麼人嗎？」斯拉文卡問，維多利亞抿抿嘴，將思緒拉回對話。

「維克萊德……」她說，「去年他遭受了襲擊，現在在聖芒戈。」

「我很抱歉……」除此之外她不知道該說什麼。

「雖然凱撒沒要求，但我希望你別把這事泄露出去，尤其是巴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