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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荆山篇得杀四个（第3页）

“错——错，我，我，我错。”

跟那些人类学的话并不多，他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能不能让林诞理解到。

每次那群人伤害到自己时，都会有这个字。

这个字一定是求人停手的。

林诞也确实停了手。

他看着林惑冷笑：“看看，这不是会说话么。”

来到林惑身边弯腰，他伸手抓住他的头在其耳边低语。

“做错就杀，记住了么。”

林诞没有去听林惑的回话。

他相信这次的事能让他吸取教训，日后不敢再犯。

被松绑的林惑爬着来到那堆尸体的面前。

他抱着滚落在地的鹿头哭到久久不能回神。

林诞抓来的动物都是不会被山神起疑的存在。

小鹿，幼猫，狗崽，松鼠。

他抓的都是些弱小量多的，这一堆里还有几只在孕期的妈妈。

偏偏没有凶猛无情的其他野兽。

看向林诞离去的背影，林惑的眼底第一次出现了恨的情绪。

天上一天，地上一年。

山神上天上奏的这五天里，林惑完全成为了林诞眼里听话的儿子。

自从五年前杀了那一堆动物之后，林惑果然听话了很多。

他努力学习说话，专心研究课业，最后完美蜕变成一个世子该有的模样。

五年里他没有提过一次任性的要求，也没有做出越界的举动。

他只是不爱笑了。

只是看起来沉默寡言了许多。

这正是林诞需要的。

他需要林惑痛苦。

需要他铭记那数十条动物的命，乃至是山内所有动物的死，都是他害的。

天荆山，山神洞。

宁言带着一堆仙品回到山洞时，现神鹿正奄奄一息的躺在洞内。

皱着眉替它治疗伤势，宁言又读取了它的记忆。

记忆里，他看见了这五年林惑生的一切，看见了林诞肆意捕捉山内弱小动物的场景，以及最后神鹿被他射箭重伤的画面。

“反了天了。”

治疗完神鹿，宁言换了身行头。

他坐在鹿的背上，神情严肃。

“去大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