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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幾天燕淮就隱隱覺得寧知非跟從前不太一樣,但到現場才敢確信,他確實跟在大齊時不一樣了。
不過短短几天,寧知非變得不再膽怯謹慎,他似乎不再堅持跪著,願意嘗試起身,開始靠近自己。
燕淮驚喜得快要瘋了,穿著遼人貴族服飾的寧知非他沒見過,如此肆意毫無拘束的寧知非,他也沒見過。
是什麼讓他願意靠近自己?是因為回到了故土?見到了親人?還是因為別的不知道的原因?
好像不重要。
因為此時此刻,他心底那塊十數年的殘缺,仿佛終於獲得了某種圓融。
「喜歡。」燕淮滿心歡喜得把寧知非拉進懷裡。
他想要的,從來不是臣服,不是鷹犬,不是藏在影子裡的死士。他只想他的愛人,能與他並肩站在一起,這樣他才能徹徹底底地無堅不摧。
「什麼樣的知非,我都喜歡。但今天的知非,我最喜歡。」
他什麼都不奢求,他只希望從今往後,他的知非,每一次的笑容都能像現在這樣,發自內心,而不是為了掩蓋情緒刻意為之。
回去路上燕淮詢問起寧知非今日同南安洛做了什麼。
寧知非把馬球會上遇到長公主的事說了一遍,但沒有說南安洛讓自己扮成蕭家人的事情。
「我覺得,應當真如恆王他們所說,南平公主並不在上京,耶律錦此番前往汴梁,是為了尋找公主。」寧知非說。
燕淮點頭。
耶律澤已經是遼國攝政王,如果南平公主真在他手裡,沒理由藏著掖著,反而可能會利用公主的餘威策反幾座曾經屬於南平的城池,把齊遼的邊界往南推上一推。
「侯爺那邊呢?」寧知非問。
燕淮手指按上眉心:「查到了,6相通過簡家聯絡了遼國的景王,只要能找到密信下落,便會為對方提供資金和人脈,助他『清君側』。並且承諾若是找到南平遺寶,裡面的金銀分文不取,悉數送給景王。」
「不要金銀,6相到底想要什麼……」
「這正是讓我為難的地方,6相到底想要什麼?家財、地位、名利,6家哪個都不缺,他還能要什麼?」燕淮說,「是什麼樣巨大的利益,能讓他冒著誅九族的風險,去私聯遼國?」
腹中胎兒動了幾下,寧知非低頭,摸了摸藏在袍下的胎腹,忽然意識到了一件事:「或許6相找密信,並不是為了利益。」
「什麼意思?」
「侯爺還記得嗎,南平的國庫里,除了數不清的珍寶外,還有一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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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梁一場秋雨還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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