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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洗的話,知非受得住嗎?」燕淮身子前傾,輕柔地在寧知非耳邊講了幾句葷話。
寧知非紅了張臉,想起前兩天自己跑出侯府未遂的事,不由心虛,只想要討好燕淮,於是點了點頭。
木桶並不太大,擠進兩個人後便幾乎沒有了多少活動,兩人貼得緊密,寧知非覺得身上很熱,講不清這熱度是來源於燕淮皮膚的溫度還是熱水的溫度。
「我和儀鸞司在共同清理魏則諳的殘餘勢力,解藥或許很快能找到。」燕淮講話的時候嘴唇貼著寧知非的耳廓,聲音的震動似乎具象化,寧知非的心尖也跟著抖起來。
能找到解藥是好事,不必再去麻煩落梅。
「侯爺不問問我那天……」寧知非試探著開口,他覺得燕淮肯定要因此生自己的氣。
「我確實生氣。」燕淮將寧知非掰過來,讓他面對著自己,「但都過去了,最沒意思的人,才每天拿著舊帳翻。」
寧知非低下頭,木桶的空間有限,他凸起的肚子橫在中間,雖然已經緊貼著燕淮的小腹,兩人的距離卻平白拉開許多。
肚子太大了,有些礙事。
想要更加靠近燕淮。
寧知非手臂圈住肚子,上半身前傾,把臉埋在了燕淮的脖頸處。
「侯爺別生氣……我以後,乖乖聽侯爺的話。」寧知非瓮聲瓮氣地說道。
燕淮輕輕捏了下寧知非的後脖頸,說:「我也有錯,不該把你一個人關在院子裡,以後都不這樣了。」
「我知道侯爺是為了我……」寧知非說,「我給侯爺講講我娘吧。」
「如果你不願意的話,可以不用說。」燕淮說。這些天他覺得自己似乎逐漸開始理解起寧知非的苦衷,甚至開始後悔自己之前朝寧知非問那些會讓他難過的往事。
「沒關係,好久沒同別人講過她了,我也很想她。」寧知非直起身,低聲說。
關於母親的事情,他許多都記得不太真切了。可記憶再模糊,他也不可能完全遺忘。
「我娘可不是個溫婉的人,她鐵腕手段,敢愛敢恨,我們家……我們家在很長一段時間,全都靠她在維持。畢竟我爹是真的爛泥扶不上牆。」
寧知非突然湊到燕淮耳邊,用很小的聲音說:「侯爺,我長得,其實還是挺像我娘的。」
隨後寧知非又補了一句:「是聽我舅舅說的。」
「那她肯定特別好看,所以才能生出來你這樣好看。」燕淮說著仔細端詳起了寧知非,仿佛在確認他的容貌一樣。
其實寧知非的長相早都深深地刻在了燕淮心裡,並不需要特意去看,只是這樣做,顯得很認真在聽他講話。
泡澡的水逐漸涼下來,燕淮扶著寧知非出來,把毯子裹到他身上。
「好想把你抱起來。」燕淮說。
寧知非的頭髮濕漉漉的,被水浸泡成幾縷,更加襯得容貌艷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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