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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枝玉卻依然神色擔憂:「吳二年紀還小,當下的想法並不代表他往後還這麼想,若吳二及冠之後上了戰場......」
他話沒說完,二人卻也都清楚未盡之言。
時辰已然不早,白枝玉擔心久留會引起吳家的懷疑,先行告退離開皇宮。
季蕭未回到寢殿時木朝生已經被桃子強行喚醒,正迷迷糊糊坐在桌案前等著宮人將午膳端上。
季蕭未淡淡道:「睡得可好?」
「唔?」木朝生還有些迷糊,「好睏。」
「衣衫脫了,」季蕭未垂眸卷著衣袖,半晌沒等到少年應聲,抬眸才瞧見他已經一個激靈清醒了,滿臉警惕面朝自己,「怎麼,有何疑問?」
「為——」
「不許問。」
木朝生生氣了,又不敢凶他,只能心想這人好生無。
不許問還問他做什麼,真煩人。
心中縱有如此不爽快,身體還是乖乖動起來,將衣衫褪去,露出沒怎麼長肉的軀體。
季蕭未冰涼的指尖碰了碰他的後腰,呼吸噴落在皮膚上,讓他忍不住戰慄。
片刻之後男人便收回了手,沒過多觸碰,直起身道:「傷已好得差不多,用完午膳帶上覆水,到院中等朕。」
「啊?」
「還要朕再重複一遍?」
木朝生連連搖頭:「不必不必,我知曉了。」
好兇一男的。
他琢磨了許久沒想清楚季蕭未的想法,也不知道叫他帶著劍出去做什麼。
一直到對方從背後抱過來,冰涼掌心包裹住他的手,平平淡淡的嗓音從耳畔響起,帶出一股輕風,吹拂起頰邊碎發,帶來些許癢意。
他這才眨眨眼慢吞吞反應過來,季蕭未似乎在教他習劍。
「別走神,記住出劍的力道。」
「哦。」
過了半晌,抓著左手的那隻手鬆開,轉而攬了他的腰,季蕭未略有些嫌棄道:「真笨,腳張開些,踩穩了。」
木朝生額上出了些汗,表情認真,但季蕭未的頭髮總是隨著動作亂飛,拂過他的面頰,癢得他總是心神不寧,想抬手將那縷頭髮抓住。
他又不自覺走了神,攬著他的男人忽然帶著他轉了身,手中挽了個劍花,下一瞬便感到頭頂上落下一道很近很近的呼吸,未等他給出什麼反應,耳廓上忽地一涼。
冰涼又柔軟,轉瞬即逝,像是不想叫人深思。
木朝生眨眨眼,意識忽然飛到了重山之外,下意識問:「白瑾也會劍術嗎?」
作者有話說:
問:為什麼季蕭未只給木朝生洗頭髮,不給他搓澡
答:因為會發生一些不好的事情(指對木朝生)
周二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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