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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人木架床,看上去有些年头了。单薄的床架似乎支撑不住两个成年人的重量,每翻一下身都摇摇晃晃。她和梁知予的骨架都不算小,平躺着很挤,最后只能面对面侧躺。
这一日经历了太多事也说了太多话,迷糊的神思扯得人身心和眼皮一并往下坠,却又因各种信息刺激得难以入眠。
“要不然我打地铺?”
梁知予后背往墙壁又贴了贴,好给她挪出更多的距离。
姜莱顺势往他怀里钻,将双腿放在他两腿之间的位置,“我不要。”
这一觉睡得很艰难。过于狭窄的空间没有给二人丁点改变睡姿的余地,而任何一方的小动作都会惊扰到另一方的好眠。
姜莱在混沌迷糊中过了一夜,睁开眼的瞬间,脖颈僵硬,手臂也扭得酸;她小心翼翼抽出自己的腿,打算先起床给他挪点距离。
“醒了?睡得怎么样?”
梁知予咕哝一声,将她往怀里又带了带,下巴蹭着她顶,偶尔会触碰到她额前的皮肤,扎得慌。
“你扎到我了”
,姜莱撒着娇,往后挪了半寸距离。
“这床真的太小了”
,他似是抱怨,脸上却漾着笑意。刚睡醒的他自带一层朦胧滤镜,像一只彻底卸下防备的宠物,连带声音听上去都有点软绵,惹的人想亲。
姜莱嘟着嘴压低声音,“姜一南是真抠门啊,居然在次卧放单人床。”
“也许他也没想过有朝一日双人床在他的生活中会派上用场。”
“哈哈哈哈”
,姜莱莫名被戳中笑点,捂着嘴笑,连带床架也抖动得相当暧昧。
两个人故意压低声音说话,时不时亲一口,再搂着聊几句;像上课不专心听讲的小朋友凑在一起窃窃私语。窗外的鸟叫蛙鸣不算聒噪,晨曦温柔地铺满房间,除去偶尔能听到楼下邻居拖动垃圾桶的声音之外,一切都静谧的刚刚好。
原本只想抱在一起心无旁骛地亲吻,欲望却不按常理出牌,吻到一刻,睡意尽消,体内的火苗蹭一下迅燃起。
“我包里有...”
姜莱声音小的如蚊子哼,连耳垂都羞得通红。
床架吱吱呀呀,薄薄的床垫派不上什么用场,每动一下都能明显感觉床板硌着背脊。姜莱疼的嘶了一声,梁知予将她抱着翻了个身顺势躺倒,“刚弄疼你了?”
这个姿势下所有的小表情都无处遁形,她捂住他的眼,“你别看我。”
起伏不敢过大,生怕声响传到隔壁房间;可又偏偏有情难自禁的时候,姜莱咬紧下嘴唇努力不出一丝动静。
空气中粘稠的声音让人面红心跳,节奏时快时慢,害羞又刺激却没人想喊停。
摇摇欲坠的床架晃动得愈明显,在某一时刻床头率先败下阵来毫无预兆地塌陷下去。砰一声闷响,连带整个二楼似乎都在颤动。
随即传来的是小声惊呼和凌乱的脚步声。
“地震了?”
“我怎么感觉是隔壁的声音?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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