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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第2页）
“话是这么说……”
李灵运突然开口，方何的注意力又被吸引过去。
对方一边垂眸，一边切割虾肉，“你应该也不讨厌柑橘吧？不然，为什么这么多年都用那款柑橘味的洗水？”
方何的心猛地一紧，握着刀叉的手微颤了一下。
为什么？
总不能是因为某人喜欢，高中时夸过一句［闻起来像小橘子］吧？
反正某人也不记得了。
如果如实说的话，肯定会被李灵运笑话。
“因为我用习惯了。”
方何红着脸闷头吃肉酱面，“怎么？你也觉得男的用带香味的洗水像个娘炮？”
“没。”
李灵运面无表情地说，“我还挺喜欢的，闻起来像个橘子。”
他忽然抬起头，向来冷硬的表情带了几分调侃，“毕竟我们不小了。”
方何呆愣愣看着李灵运的眼睛。
他心说这小子上辈子是美杜莎吧，要不怎么看一眼自己的身体就会变成石膏像，动弹不得了？
他眼睁睁看着李灵运把手伸过来，叉走了他的牛排。
“干什么？”
方何回过神。
“试一下人类的食物。”
“……怎么样？”
李灵运慢条斯理品尝了一会。
“不如鸟食。”
他最终说。
方何和李灵运都喝了点啤酒，虽然方何没有醉，但话也变得比平时密了点。
大部分时间，都是方何絮絮叨叨地讲，李灵运闷头吃。嘴巴空闲的时候，也会大慈悲敷衍他几声。
方何话说到一半，餐厅里突然响起热烈的掌声。两人抬起头，现是个一袭红裙的长卷美女，拢了拢裙摆坐在角落的钢琴前。
“这里偶尔会有钢琴表演。”
方何解释说。
话音未落，餐厅里就响起了爵士轻快悠扬的曲调，质感如奶油般顺滑。美女沉浸其中，十根漂亮的手指在琴键上翻飞，优雅至极。
就在所有人都沉醉其中的时候，李灵运突然轻声问：“你以前不是也弹钢琴吗？为什么新家没有钢琴？”
方何愣了下，下意识回答道：“因为我不喜欢弹钢琴。”
“你弹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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