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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滾!」明遙攔住想衝進去的白玉衡。
要不是沖他哥今天大婚,他一定讓刀見紅。
司禮:「拜——」
「明逍——!你成婚不等你師父嗎?!」白玉衡突然大喊。
明逍向下彎曲的身子瞬間停下來。
他側頭,看向被明遙用刀柄頂在門柱上的白玉衡。
白玉衡一時不知該哭該笑。
想笑的是,明逍終於肯停下來看他了。
想哭的是,他說了那麼多,終究比不得一個師父。
「你說什麼?」明逍盯著白玉衡那張滿是血污的臉。
他不敢往脖子下邊看,光是那刺鼻的血腥氣帶來的許多聯想,就足以讓他難以自持。
這一路,白玉衡已經為他受了太多傷了。
他不敢去看,這一次,白玉衡又傷成了什麼樣。
他都下了那麼重的手,這傢伙怎麼就不肯乖乖躺在崑崙裝一個死人?!
白玉衡垂眼看向明遙,明遙狠狠瞪著他,收回大刀,賭氣似的扔還給刀的原主人,閃身去一邊。
白玉衡像一塊破布,貼著門框滑下去,倚坐在堂口,扭頭看向明逍,費力地笑了笑,衝著他伸手,似是想要明逍過來扶他。
明逍垂眸,作勢起身。
雙手卻還被與他相對而跪的人死死拉著。
明逍轉回頭,看向面前目光執拗的吳天,不知所措到了極點。
「拜完再去。」吳天說。
明逍垂下眼,舔了下發乾的唇,喉結滑動。而後,彎身。
「他馬上就來。」白玉衡說。
明逍再次頓住。
「誰?」
「天機閣神君,聞機。你師父,謝平生。」白玉衡費力道。
這次,吳天再沒能拉住明逍。
「你說清楚!」明逍快步走到白玉衡身邊,居高臨下地看他。
白玉衡靠著門柱,掏出懷中的金螭鞭,費力地舉高,遞到明逍眼前,仰頭衝著他笑,「給你。」
明逍盯了他一會兒,妥協似的接過來。也沒看,就那麼隨便拎著。
「說。」
白玉衡撒嬌似的,「看見我這麼慘,都不關心我兩句?」
明逍只是冷眼盯著他。
白玉衡有氣無力地笑著,「你問問我,問我幹嘛去了。……問啊。」
明逍仰頭深吸一口氣,在白玉衡身邊半蹲下來,盯著他說:
「看我那麼寶貝那柄冰青劍,你不爽很久了。哪怕你已經知道,那劍是我師父的,不是我情人的,你還是不爽。」
「你想送我一柄鞭子,把我師父的劍比下去。因為我用鞭子比用劍更順手,我常用的是鞭子不是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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