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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厮侧身躲过飞来的杯盏和食盘,颤危危道:“玄通法师说无缘之人,强求不得。”
魏明昭嗤笑一声,将一袋银子狠狠甩在小厮身上:“现在有缘无缘?”
小厮仍是坚定不移地摇头。
见她又要砸人桌椅,一旁的梁宣忙走上前去,柔声道:“阿昭,无碍。你去问你想问的罢。”
魏明昭见他坚持,没好气地道了一声:“好罢。”
小厮松了口
气,屈身领她去二楼雅间。
魏明昭踏上阶去,走到一半,忽而又向下跑了几步,挥了挥手中钱袋,望着梁宣问道:“你想问点什么,我一会直接贿赂法师。”
梁宣被她逗得一笑,半晌,满脸真挚道:“我想问问,有什么法子,可以让舒国长公主不被送去南夏和亲?不论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魏明昭面色一滞,倏地一蹦三尺高,大吼道:“哪个天杀的说本……长公主要被送去和亲了?”
梁宣也愣住了,转头去看角落里候着的柳令月。
魏明昭也跟着看了过来。
柳令月慌乱地垂下头,指了指自家马车停靠的方位,替时旬心虚道:“他在那处,候着你许久了。”
梁宣那张温润如玉的脸上,头一次出现了浓烈的怨气。
他提起下裳衣摆,气势汹汹冲了出去,口中竟还直道:“狗东西……”
“娘子。还去么?”
小厮在二楼催促。
魏明昭也跟着骂了一声“狗东西”
,转而上楼去了……
小厮推开走廊尽头雅间的门,映入眼帘是一扇巨大的屏风,将这间小室一分为二。
屏风前放着一方矮几,并一个蒲团。
矮几上,点的不知是什么香,浓郁且厚重,熏得人昏昏欲睡。
魏明昭自袖里掏出一黑瓷瓶,往掌心倒了一颗薄荷香丸,吞下去,顿觉神清气爽。
她走到那蒲团前盘腿坐下,还时不时晃几下脚。
“寻常人来了,皆是跪拜,唯有长公主这般与
众不同。”
矮几上的烛火,将玄通法师的侧影照映得很是清晰。
高鼻深目,满头编发,典型的胡人模样。
魏明昭显然并未被唬住,道:“知道我的身份人多了,算不得什么本事。”
玄通念了一声不知什么咒,又道:“长公主今日是想问问,太后的狂症,究竟是如何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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