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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晚上七点,我们才回酒店,但赵江河还是没有回来,我给他了一条信息,说是赵育苗还在等他,赵江河却始终没有回复。
赵育苗一直等到九点,还是没能等来赵江河,我提议再开一个房间,这样的话,父女俩第二天总能碰个面,但被赵育苗拒绝,她说学校有规定,不能在外面留宿。
没办法,我只能打车亲自送赵育苗回学校,在回去的路上,赵育苗扭头望着车窗外,始终没有说话。
快到北京大学的时候,赵育苗忽然朝我靠了过来,然后一歪脖子,将脑袋靠在了我的肩膀上,随着外面霓虹的光线掠过她那张清澈的脸蛋,我分明看到她脸上挂着两行泪。
我不知道如何安慰,只能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肩头,但并没有说话。
到了学校门口,临下车的时候,赵育苗抽了抽鼻子,略带哽咽的说道“秦川哥,你知道吗,从小到大,我呆在老赵身边的时间加起来还不到一年,我并不是非要粘着他,其实从小学开始,我就已经很独立,一个人上下学,一个人吃饭睡觉。”
说着,赵育苗又微微抽泣了两下,继续说道“只是我觉得老赵他好不容易来趟北京,我就想着见一见,哪怕只是匆匆一面都行,可他总那么忙,有时候我真希望他不是当官的,是个普普通通的人就行,至少那还是我的爸爸。”
面对赵育苗伤心的独白,我揉了揉她的额头,却依然没有开口安慰,因为我们作为旁观者并不能真正体会她那内心那种痛苦。
说完,赵育苗打开车门跳下车,然后头也不回的朝学校里走去,望着她落寞的背影,我忽然有种说不出的辛酸,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别看赵江河作为市委书记,表面上光鲜亮丽,背后却辜负了家庭很多,想必他也清楚有愧于家人。
回酒店的路上,赵江河打来了电话,他问道“秦川,你在哪儿呢,我打苗苗电话,始终不接,一连打了好几个都被她掐掉了。”
我苦逼的笑了笑说“刚把苗苗送到学校,这会正生气你气呢,刚才在车上,她哭了,哭的挺伤心的,赵书记,有机会多陪陪她吧。”
一听我的话,电话那头的赵江河彻底陷入了沉默。
次日一早,赵江河又很早出了门,至于他在忙什么,我一概不知,也从来不打听,直到下午两点多,他才返回酒店,我们订的是下午四点五十分回汉源的机票,于是,赵江河回到酒店之后连休息都没休息,我们在许沁的陪同下,匆匆赶往机场。
在告别时,由于赵江河在场,许沁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紧紧的握着我的手,一脸殷切的看着我,我冲她沉沉一点头,示意她放心,她调回汉源的事我一定会尽力帮忙。
这次的北京之行,赵江河几乎每天都早出晚归的,显然有些疲惫,因为他一上飞机就开始闭目休息,不一会就出了轻微的鼾声,本来我还想问他几个事情,见他这个情况,我也只能悻悻闭嘴。
直到广播里传来空姐的声音,说是即将落地汉源机场,赵江河才悠悠醒来,然后一脸轻松的对我的说道“终于圆满了。”
一听这话,我先是一愣,随即立刻反应了过来,看来他口中说的那一剑已经部署完成,只待出鞘了,只是我现在还不清楚,他到底会如何出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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