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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面七个受害者的手法可以断定,张大强和沈彦安也是死于黑夜屠夫之手,对于沈彦安这个人,我们之前就走访过几次,性格十分的懦弱,而且还是一个十足的网瘾少年,平时就不怎么出门,所以和死者根本就不认识。”
“我们之前也怀疑过他,现在网络这么达,现实不认识,不代表网上不认识,所以我们还走访过死者的家人,里面有五个也是经常上网的年轻人。”
这是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的刑警表的意见。
“裴组长,虽然我不知道你怎么会突然将这两单案子摞在一起,但我还是觉得作案的不是同一个人。”
萧政也插话表自己的意见。
“第一,剖皮案的犯罪嫌疑人下刀的时候特别的精准,甚至连里面相连的血管都没有割破,这怕是连医院的主刀医师,都不敢承诺可以百分百的做到这个程度。”
“第二,剖皮案的犯罪嫌疑人并没有对受害者下死手,他似乎很享受这种脱下皮的感觉,这点可以从他将皮整整齐齐跟衣服似的挂进衣柜里可以看出来,当然,这也有可能只是我的推测。”
“第三,剖皮案的案现场是在临川市一间多年没人居住的公馆,那里足足有五层之高,可是里面却一点灰尘都没有,这完全可以看出犯罪嫌疑人在里面可不止住了几天这么简单。但在同一时间里面,广安市这边却生了黑夜屠夫的命案,两市之间可是相隔了几百公里的距离,犯罪嫌疑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来回几趟。”
“而黑夜屠夫案,就单单第一点,犯罪嫌疑人开膛挖器官的手法太粗糙了,就像那种硬生生将器官从体内扯出来一样,完全就是两种不同的风格,根本就不用列举其他地方的例子了。”
说到这里,其他人的神情也凝重了起来,但裴知聿还没说话,坐在下边的蔡冉率先开口道,“确实是两人,但他们是认识的。”
这句话,将在座各位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我们先不要被现场没有破绽这个问题给兜住,可以先从没可能的地方去想它的可能性,再逐一的去排除,可以说明他们是认识的。”
蔡冉开头说的那句大家都还能听懂,但什么没可能去想它的可能,这就听不懂了,所以都纷纷将目光转到裴知聿身上。
裴知聿已经见怪不怪了,开口说起他们组里的看法。
“法医不是判定作案人就是沈彦安吗?虽然很荒唐,但可以将之作为假设,假设他是被人控制的?假设他是被人洗脑了?假设他是自愿的?亦或者是他和犯罪嫌疑人达成了一种共识?”
“而在这些假设里,都有一个共同点。”
随着啪嗒一声,荧幕上的画面被切换了,那是一个ppt的模版,上下左右分别框了四个椭圆形,再用箭头指向最中心的一个圆圈,而那个圆圈里面是一张蓝底证件照,从少年那张刀削般的脸孔上,可以隐约看见一抹怪异的笑容。
裴知聿的声音继续着,“这四个假设的前提是,他们之间见过面,甚至还不止一次,那就不可能是陌生人的关系。”
这时候,下面的杨文远举起了手,“沈彦安的电脑也被我破译出来了,他在<知遇陪玩>和<安心代练>的两个平台上都注册了三个账号,近段时间内都在接单,而且其中有五个账号和你们所说的五个死者都对上了,只不过接单的时候没有走平台,而是私下交易的。”
啪的一声大响,刚开始说话的刑警一巴掌拍在桌面上,“那也就是说,沈彦安确实就是黑夜屠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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