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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想着,忽听某只叫兽又开始发问,这次连头也没抬。
“陶乐,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的规定你来说一下。”
他说什么!陶乐真的懵了,她虽然偏爱刑法这门学科,却不擅长记条文,更别说他这突然问她第几条是什么了。
苏易文久久听不到答复,也不着急问话,他只是微眯着眼看她,见她一脸窘色,桃花眼更是笑意盎然。
陶乐急的额头直冒汗,别说二百三十四条是什么,就这刑法第一条她也不会背。好好的,丫到底抽哪门子风问这种问题!
“答不出吗?”
苏易文问道。
陶乐嗫嚅了一下,话语中带着可怜的腔调,“苏老师,您换个问题问行吗,我……”
“如果现在是复试,那么你觉得自己能得几分?”
他不紧不慢地抛了一句,同时也华丽地粉碎了某人的自尊心。
陶乐没了声音,她真想找个地洞钻下去,平时在小事都可以马马虎虎,可唯独对学业一直很上心。从小她的老娘就灌输给她一种思想:男人是流氓,女人当自强!当然这不是说陶乐家庭有什么问题,只是她的老娘深受琼瑶剧荼毒,男人什么的,这年头就是靠不住,她认为自家女儿即使不能学国外那些女人去竞选总统,那起码在以后工作中也得当个能拍板说话的头头。为此陶乐也对老娘的话深信不疑,她也觉得新时代女性就得靠自己,男人顶多是生孩子的工具!
话题扯远了,陶乐回过神,脸颊有些红,小声开口,“苏老师,我这样……是不是过不了复试?”
苏易文还真有些不适应老实巴交的陶乐,想着难道自己戳了她的死穴?
“你不用那么紧张,复试不会问这种问题,而且咱们学校以笔试为主。”
他尽量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是吗,那就好。”
陶乐这才放下心,不过自己答不出也是事实,这脸也丢大了。
“不过——”
苏易文故意拉着调子。
陶乐刚一放松的神经又崩起来,“怎么了?”
“你怎么连自己选的论题也不了解?”
论题?陶乐想到自己选的是‘浅析故意伤害的结果加重情形’,这种界定问题一直是她的强项,可苏易文说她不了解论题,这怎么可能呢!
“苏老师,我的论题难道不对吗?”
陶乐正色问道。
苏易文没有正面回答,笑了笑,“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规定,故意伤害他人身体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者管制。犯前款罪,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本法另有规定的,依照规定。”
这就是该死的二百三十四条——故意伤害罪,难怪丫绕了这么大圈子来说,在她面前秀记忆好还是怎么的,谁规定说写论文一定要把法条记住的,她写的只是其中一个小问题,犯得着这么跟她较真儿吗!
陶乐心里不服气,可碍于对方手里的那点权力,她还是忍了。
“您这么说,回去我一定好好背法条。”
她不甘愿地答道。
苏易文却没这个意思,独独抽出陶乐那张开题报告并缓步走到她面前,“我想这个论题你已经充分实践过了,所以没有必要再写了。”
陶乐不懂,更是气,为什么让她重新选题,写论文的时间本来就不长,她资料都准备好了,丫一句话就让她前功尽弃。还有,她哪儿实践过了,照他的意思她是有过前科还是怎么了,她故意伤害谁了!
“苏老师,您这是什么意思?”
陶乐静下心,她似乎漏了什么重要东西。
“我刚才听樊建同学说了些事,权衡了一下,觉得你可能把握不好这个论题。”
苏易文口吻颇为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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