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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寒假,进入腊月,就不得不想起来在宋庄大集北边市场上开煤场的程鸿一家。家里的煤场在暑假的时候就把煤进过来了,一个大大的牌子上面写上程鸿爸爸的电话,市场门口再另外放一个大牌子写着“煤场”
两个大字。红纸黑字异常显眼,宋向文跟着爸妈去地里面的时候就能看见,他还在心里面想,什么时候自己家能做个生意,不用再干地里面的农活。
从夏天到冬天这段时间,除了偶尔有人买煤来一趟市场,其他的时间程鸿的爸爸都不在市场上。他在县城里面的戏剧团里面有节目,每场演出会稍微给点钱,反正他又不指望着唱戏挣多少钱,天气热买煤的少,就找个地方,稍微挣一点,还能玩玩。
程鸿的母亲,在村子后面的手套厂上班,从家到厂子也就三百米的距离。厂子跟宋向文爷爷的果园离得很近,从果园后面爬上一个小坡就能看到厂子后面的粪坑,粪坑是裸露着的,宋向文和孙奥两个人曾经有一次往粪坑里面扔砖头,看能把里面的屎炸起来多高。
程鸿的爸妈,在挣钱这方面显得很佛系,挣多挣少的全看心情,心情好了就多干一些多挣一点,心情不好就回家不干。早上七点上班,干到下午五点回家做饭,每天挣个一百块钱左右。自从结婚之后她在干活方面就没有下过太大的力气,活得逍遥自在,每次大集的时候上集买上水果蔬菜,在家里闲着就看着电视里面的相亲节目打时间。
等到了进入冬月,程鸿一家才终于开始忙碌起来,村子里面的人听说了他开了一个煤场,都有兴趣买一点。自己村子的自己人去买多少会照顾一点生意,而且听小艾家里说,他们家的理店烧了程鸿家的煤还不错,没什么烟,挺耐烧的。
于是乎,那一阵子程鸿一家可是真忙,每天都有人开着车去市场上拉煤,有的要个几百斤,这是小买卖,有的好几家人一起来买要两千斤,这算是不小的订单了。
为了能够顾得上,程鸿的爸爸那一段时间每天都在程鸿的姑姑家住着。姑姑家靠近市场的位置有一个房间,程鸿的爸爸拉上电线,放上一个单人床,插上电褥子,晚上能看着煤场还不耽误生意。
程鸿和程飞以及程鸿的母亲,白天就去煤场去帮忙卖,中午的时候就在程鸿的姑姑家吃饭。程鸿的姑姑是个好人,原来宋向文跟着程鸿去过他姑姑家玩,姑姑拿出了家里面的零食招待他们,隔段时间就来问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
程鸿家的房子,也是他姑姑家的,免费给他们住,已经十几年了,程鸿的爸爸一开始说有了钱就马上买,后来种地没挣到钱,现在开煤场又投资的差不多了,还是欠着,他姑姑也不催。
程鸿去忙,宋向文和孙奥两个人就没什么乐趣了,早早的放完了炮仗,就各回各家,寒冬腊月的,在外面受不住。因为双手暴露在冷空气中,宋向文的手都是麻木的,被孙奥不注意用石头砸了一下,倒没什么感觉。手背上和脸上已经有了不少皴,他不喜欢在冬天洗脸,尤其是没有热水的时候,更不喜欢抹雪花膏。
过年,一来讲究个年年有余,二来讲究个钱账两清。一年到头,总会积攒下不少的账目,化肥钱、粮食钱、工资各类各样,这样几百小几千的账目,拖着过年还是怪恶心人的。大几万的还不上,几百块钱还还不上,大概就会传到不少人耳朵里。
囤积年货也是一样的,趁着过年,该买的都要买上。米面粮油水,宋庄人现在已经不喝下街满大街卖的水了,宋庄在村子南面建起来一个净化水站。全村子的人,每人每年五十桶水,一桶跟大桶水的一桶一样,免费提供给村子里的人喝。
这样一来,村上市里面就不卖大桶水了,下街卖水的也不再光顾宋庄了,那些外来不属于宋庄的住户比如程鸿家,想要喝甜水就只能去外村买拉回来。程鸿家是幸运的,他的姑姑就是本村人,结婚之后把户口迁到了宋庄,每年也有五十桶水。而且这个水是可以充值的,一块钱一桶,于是乎程鸿家就喝着姑姑家的水。
把水装满了水桶,把肉和鱼填满了冰箱,把菜放到厨房里,把过冬用的煤堆满屋檐下,一个年份就要结束了。
程鸿家的煤场,煤卖了大半,还剩下一万斤左右,明年一早应该就能卖完。第一年开煤场,程鸿的爸爸尝到了甜头,这样子的的确确比种地轻松,而且挣得还多,卖了一季的煤,赚了好几万,家里面又有了存款。而且还有了足够的本钱扩大他的煤场,现在的农村人生活好了,谁家不要煤,他肯定能够在这个行业里面财。
过年的时候,宋向文给爷爷送去年夜的饺子,爷爷的年夜饭是不和宋向文他们一起吃的。爷爷自己在他的小屋子里面吃,爷爷的神智好像更加不清晰了,经常口水流到衣服上不知道,每天咿咿呀呀的哼唧。屋子里面的电视已经坏掉了,在坏掉之前爷爷就不看,好像彻底失去了兴趣。
送饭这件事情,一般来说都是宋向文在家宋向文干,宋向文不在家宋召华干,最后才是刘二姐干。宋向文每次送过去饭,把上一顿用过的碗筷拿到院子里刷碗的地方放下,回头跟爷爷说一句慢点吃别噎着,就回自己家屋子里吃了。
爷爷的屋子里常年弥漫着腐败的味道,冬天爸爸每天都给爷爷烧炕,把炕烧热,屋子里面味道能好闻一些,爷爷也喜欢往炕头上凑一凑。
“文文,等等。”
宋向文把半夜十二点的饺子给爷爷送过去,前两年爷爷都是吃过了傍晚的饭就直接睡觉了,并不会在半夜起来吃饺子。今年不一样,宋向文和宋召华出门放鞭炮的时候看见了爷爷的房间是亮着灯的,宋召华透过窗户看着爷爷坐在炕上呆,爸爸说可能饿了一会儿送盘饺子过来。宋向文刚准备回自己家,爷爷叫住了他。
“怎么了爷爷。”
宋向文转过身看着爷爷已经不再干净的眼睛,昏黄的灯光看不清楚细节,看不清楚胡茬和眼屎,只能看到满脸的皱纹像是无数条沟壑,把一个农村老汉的脸割裂了。
爷爷伸出左手,试探着拉开了身前的抽屉,在里面慢慢地翻找。
宋向文向前凑凑,“找什么?”
爷爷的抽屉他见过,但是没仔仔细细看过,里面放了什么,他知道个大概,应该有爷爷的烟枪,还有布袋,有点钱。
爷爷向前凑凑看着,“你一等,我看看在哪来。咳,咳咳,咳。”
爷爷被痰呛到了,出了剧烈的咳嗽,半分钟之后,才抑制住静下来,继续在抽屉里面翻找。
一会儿,爷爷拿着一串铜钱,向宋向文伸过来。
那串铜钱宋向文也见过,有一次爸爸找人给爷爷上门理,爷爷很开心,他很久没和外面的人说过话了,来的人也是个大爷,常年给老人刮脸剃头。爷爷和他在屋子里面聊的很开心,宋向文隔着窗子看着爷爷从抽屉里面拿出来一串铜钱,红色的线穿着,在铜钱下面打了一个漂亮的结。古黄色的铜钱跟爷爷的肤色差不多,看上去应该得有五十一百个左右。
宋向文对铜钱有不少兴趣,这种在电视里才能看见的东西,大概率是古董。“怎么了,铜钱,怎么。”
凑上前去,宋向文没有接过爷爷手里的铜钱,只是盯着仔仔细细的看。
爷爷又把手稍微晃了晃,说道:“给你的,拿着吧,今天过生日了。我没有钱,给你个这个,好几年了已经。值钱。”
年初一,是宋向文的生日,过了十二点就是他生日了。宋向文有点疑惑,从他记事开始,爷爷奶奶就没在他过生日的时候送什么东西。农村人在这方面是不讲究的,过生日的时候做一顿好吃的就差不多了,小孩老人会买上一个蛋糕。怎么今天爷爷还要给自己送东西呢。
宋向文摆摆手笑道:“不用不用,你拿着吧,平常在家里拿着玩玩什么的,别在炕上太无聊了,每天躺着也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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