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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兩人無話,直到房間門口,黑衣人做了一個請進的手勢。
「等一下。」凌清故叫住黑衣人。
黑衣人停住步子,回過頭問道:「凌峰主還有事?」
「介意告訴我你的名字嗎?」凌清故活了這四百多年,見過無數人,自認在辨人這一方面還是有信心的。
這個人給他一種很親近,很熟悉的感覺。
黑衣人猶豫一下,說道:「屬下...明寸。「
還沒等凌清故反應,就匆匆離開。凌清故看著黑衣人離去的身影,在嘴裡念了幾遍名字,突然醒悟過來。
明寸。
時月。
就知道這孩子肯定會想盡辦法混進來。
凌清故故無奈嘆了一口氣,轉身想進房間。
房間裡只有一盞燃著的蠟燭,所有的陳設與牆面全部是黑的。凌清故看到如此景象,眼中閃現一絲驚慌,扶著門框的手微微發著抖。
良久,才慢慢挪步進了房間。
之後兩天,冶血沒有找他,只是讓人每天送來吃食,同樣他也沒有再見到過「明寸」。
蠟燭早已燃盡,房間內漆黑一片。
凌清故趴在桌子上,微闔著眼,仿佛對這黑暗的環境早已適應。但其實在蠟燭燃滅的那一瞬間,他也曾立刻化出靈火來照亮。
旁人若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房間待上兩天,恐怕早已失去理智。而凌清故收回靈火,只是因為他已無力,也無法再維持靈火了。
房門砰的一下打開,一人緩步走進來,手裡拿著一個足夠照亮整個房間的夜明珠。
凌清故的眼睛因受到光亮的刺激,而止不住的泛淚。
「正道領袖,修真楷模?呵,若讓世人知道,他們崇敬的歸雪峰凌峰主,是一個極度怕黑,兩百多年前歷練時留下陰影,至今都沒能消解的廢物!」
「你說他們會不會覺得自己拜錯了人呢?」
冶血將夜明珠放到桌子上,一隻手捏著凌清故的下巴,強迫凌清故直面光源。凌清故不想躲,就這麼任由冶血折騰自己。
「怎麼?兩天就受不了了,若不是抓到一個你應該會很感興的人,本尊一定會把你關在這裡直到...你求著本尊放你出去。」
冶血見凌清故沒有反應,剛想繼續刺激,餘光捕捉到桌子上燃燒蠟燭時留下的蠟油,冷笑一聲。
「看來這也是他放的了。」
凌清故聞言,散開的眼神逐漸聚焦,嗓子乾澀的說:「你...什麼意思?」
「哦。」冶血眼中染上冷峭的諷意:「還沒有告訴你他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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