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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落间就有人塞了一瓶消毒液给我,待我洗过手后见古羲的衬衣已被割开,伤口呈露于空气中。由于血的凝固使得原来伤口形状被覆盖了,酒精棉花又被塞到了我手中,当低头去擦拭那伤处时脑中在想:为什么明明有更专业的助理在,非要我来做这些?
第一卷:无根简书第45斗心(1)
等把凝固的血给擦拭干净后,刀口就出现了,大约两公分长,没有多余的划伤,应该是一刀直入腰腹,然后割到了动脉导致出血较多。
后续有秦辅在处理,外敷到包扎不过花了十几分钟时间,最后还在古羲手臂上注射了一针剂,又扎上针挂滴。我在旁看得叹为观止,不光是他娴熟的手法,还有这儿医用药竟是如此的齐全。
秦辅丢下一句:“你在这守着。”
就与其余两人先后走出了门,并将门带上。
室内顿变得安静,见古羲呼吸均匀我也暗松了口气,虽然看那伤口不大但之前他突然垂倒于我身上时还是有将我吓到。
视线不禁凝于那张脸上,百感交集。
几天前我与他还素不相识,哪里会想就这几天的功夫发生了这许多事。心思不免又绕到之前的夜袭上,对方显然知道我的地址才会故意藏在公寓楼道里,虽然刚刚有对眼前这人抱有怀疑,但更偏向于是冲了我而来。毕竟古羲搬到我那是这一两天的事,不至于如此巧到他仇家立即就找上门来。
假如范围缩小到自己身上,那就目标比较明确了。我不说与人为善,但性格本就沉闷不善与人打交道,所以在校朋友不多,当然也不会与谁生罅隙。更何况即便同学之间有谁对我不满,还不至于用这阵仗来对付我。
所以答案已经有了。
突觉空间气氛有异,从思绪里回神过来凝定眸光,发现幽暗黑眸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愣了愣,他醒了?
莫名的脸就红了,说不出来的尴尬。只得干巴巴地问:“你觉得怎样?”
他没有说话,只收了目光环视扫过周遭,转而就又闭上了。一时间我不知该如何自处,目光飘离着瞥到某处,心头一惊,点滴挂完了而且在回血,整条输液管都变成了红色。
“你等一等,我去叫人来拔针。”
惊急地跑出门,可外面我找了一圈,整个屋子一片静谧,哪里有秦辅等人,这真的是无语了。
再心急寥寥地赶回房间时,却见古羲已然坐起,而那针头被拔下丢在了桌上,手背上还冒着血珠。见我进门似有若无地飘来一眼,明明没什么,但我却慑缩了下。
自觉理亏,明明秦辅让我守着的,可我兀自在那想心事都把这事给忘了,也不知道点滴是什么时候滴完的。悄悄看了眼被丢掷在旁的输液管和针头,血都流到了桌面上,好大一滩,挺触目惊心的。
总算古羲打破沉寂:“秦辅人呢?”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他微蹙了下眉,拍了床沿低唤:“坐过来说话。”
见我没动,失笑了问:“还怕我吃了你不成?”
如此说了我再犹豫就显矫情了,之前进来时就已观察过了,这房间里除了沙发红木长椅在一侧,就没再多一张椅子了。只得走上前,就着床沿坐在了他的下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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