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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无论他吃什么,好像都很能勾起别人的食欲。
沈樊成吃得额头冒汗,他搁下筷子,以手扇风,抬头看了看棚子外的天色:“天很闷啊。”
灰白色的云朵覆满了整片天空,阴阴沉沉,不见阳光。
殷俊探了探头,道:“怕是要下雨。”
正说着,轰隆一声,便是一道雷声滚落,地上很快出现了斑斑点点的湿痕,那雨珠越落越大,顺着风刮进棚子里,沾到衣服上。
三人把桌子往里头挪了挪,这才不再遭雨。
噼噼啪啪,哗哗啦啦,雨帘紧密交织,连成一片,天上地下都满是水汽,将近地面的雨线被风一吹便如同波浪一般层层推开,沿着石缝流到路边的沟槽里面。
殷佑微不由叹气:“这么大的雨,什么时候才停。”
沈樊成接话:“这个节令的雨应该不会下很久,来得快去得也快。”
殷俊道:“那我们便多等一等吧。”
他招来店家,将面钱付了,三个人就围着一桌粗茶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隔壁桌也坐了四个赶路人,其中一个正兴致高昂地讲着什么,另外三个都竖着耳朵,听得分外认真。
讲话的那个人声音很大,说到激动处拍桌,甚至差点砸翻了茶碗。殷俊等人不由把目光投了过去。
那人口沫横飞:“……今年的品鉴大会虽然精彩,但要我说,还是比不上四年前的那一次。”
一人插嘴:“哦?四年前的品鉴大会发生了什么吗,我都不记得。”
旁边有人笑话:“你记得才有鬼,四年前你毛都没长齐呢。”
主讲的那人继续道:“四年前的品鉴大会,珍宝虽多,但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有人窃宝啊!”
“窃宝有什么稀奇的?哪年的品鉴大会没人窃宝?”
“这你就不懂了,四年前窃宝的那人,不仅成功窃宝,窃完宝还原封不动又还了回去。”
“啊?这是为何啊?这人有毛病?”
主讲人喝了口茶,高深一笑:“不是有毛病,是手段高超。果不其然,他这一窃宝,便一举成名。”
殷俊疑惑道:“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这个什么品鉴会?若有什么珍宝,消息在商户圈内定然传得飞快啊。”
殷佑微:“……”
沈樊成:“……”
隔壁桌的人还在滔滔不绝:“你可知这人是谁?”
“不知。”
“那我便告诉你,你初入江湖,这些事情总是要知道的。这个人便是有名的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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