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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你是我未婚妻。”
“嗯……”
“既如此,对未过门的妻子?起一点非分之想,不合乎情理?与道德么?”
谢青郑重其事地答了这句话。
沈香幡然醒悟。
啊,他有百来句话可?以?搪塞她。特别是对于床笫之事。
“况且,”
谢青笑得意味深长,“今日?是小香先招惹我的,为夫才是受害的那一个?。”
他变坏了,竟能气定神闲说出这样一句话,还隐喻一层痛心?疾首的意思。
沈香捂住了发热的脸,好半晌,才呼出一口气:“夫君学坏了。”
谢青实在?是个?好学的郎君,他笑着答了句:“小香教的。”
好比她的计谋黑心?肠是谢青教导的那样,他于情爱上的条分缕析,也是沈香逐一点拨的。
究竟是好还是坏的?个?中滋味,冷暖自知。
沈香回寝院沐浴了一番,终是解开束缚她春山的绸布,扮回了女儿身。
今夜又没能好好用膳,谢青愧怍不安,难得把宴席设在?寝房之中。
他横抱沈香落座床围子?,又用小勺舀粥喂沈香。
郎君的温驯举止实在?令人心?动,垂下浓密乌黑眼睫吹散热气时,烛光晕染,更添几分独有的俊美,教沈香恍了神。
她忽然笑起,问:“您知道自己很?温柔吗?”
谢青一怔,纤薄的眼睑微颤,狭长的凤眸凝一团雾,似在?思考。
半晌,他笑:“小香是第一个?这样说的人。”
他以?往觉着,令人畏惧才好,这般无人敢来招惹他、冒犯他。
时至今日?,谢青又觉得,被人爱慕也很?好。无论他做什么样的事,都会被偏袒、被看?重,他一贯所求的,便是这份独一无二的担待。
所以?,他才会喜欢沈香。
这样温馨的岁月让人爱不释手,一定要长长久久,不容许任何人破坏。
否则,浓郁的爱意后,定是滔天?的恨意。
郎君又笑了,真?是喜欢笑的男人。
沈香咽下一口粥,等着他喂第二口。
因?太闲适,沈香还哼起了童谣。
屋外落了雨,淅淅沥沥一阵响,敲击着黑檐瓦当,打湿了漆柱。阴冷的天?气,屋里却一片暖色圆融,仿佛另一个?世界。
沈香吃饱喝足,也劝谢青进一碗粥。
小两口褪去外衫,只留雪色中衣,窝在?榻上一块儿休憩。谢青扯了薄被,搭上沈香的肩头,唯恐她吹了风冻着,极有耐心?地哄。
沈香被谢青有一下没一下地拍背,人昏昏欲睡,将要睡去时。
她开了口:“夫君。”
“嗯?”
谢青难得有一瞬困意,倒教她唤醒了,无奈笑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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