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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逐然抬手摸他的脸,冲他笑:“你没事就好了。”
最后眼前一黑,倒在商柏青怀里。
装茶也挺辛苦,装晕更挺辛苦,还是在冷到打颤的情况下,他听到商柏青一直叫他的名字,向来稳重的他吼着司机,让司机开快点,又催着工作人员赶紧联系救护车,最后,快到医院的那段路孟逐然是真的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梦里商柏青开着车,他坐在商柏青身边,他们开车前往白云涧,沿途景色很美,路两旁干枯的芦苇随风摇曳,冰霜冻在芦苇叶上,像是挂着一条条水晶柱。
商柏青在漂流上岸后当着他朋友们的面向他求婚,不过他拒绝了,拒绝的理由是他没有带花,商柏青转身往山下跑,说他去买花,让孟逐然等他。
没等到商柏青的花,他被吵醒了,梦醒了,没有求婚,没有花,有的只是医院的消毒水味。
孟逐然睁开眼,他身体一向很好,很少生病,一年难有几次头痛脑热,这会儿睁开眼,抬起手,看着手背的输液管,突然想找手机。
正摸索着,病房门推开,同样穿着病服的商柏青冲进来:“醒了?刚去帮你拿体温计,夹腋下,测下体温。”
孟逐然抬起打点滴的那只手,方便商柏青帮他把水银体温计夹进去,商柏青帮他盖好被子,坐在床边,问他:“感觉好点没?你烧了,烧了两天。”
“很好啊。”
孟逐然想坐起来,被商柏青按回去,“别乱动,要找什么?”
“找手机,我手机呢?”
商柏青从床边的抽屉拿出他的手机,好在那天提前在山下的储物柜存放了手机,“你帮我拿的?”
“郭高朗帮我们拿的,我们那天直接来医院了。”
孟逐然拿起手机对着输液的手拍照,嘀嘀咕咕的朋友圈:“这张不错,显得我手白,诶,得屏蔽我爸,我妈,我三大姑七大姨,行了,送。”
“的什么?”
商柏青问。
孟逐然将手机屏幕转向他,“记录下打点滴,这是我第一次打点滴,神奇吧。”
“嗯,神奇,你每次感冒都会买药,买了不吃,感冒自己会好。”
如果不买,一直不好,药买回来不吃也会好,孟逐然经常开玩笑跟商柏青说自己这是富贵身体,钱一定要花到位,药可以不吃。
孟逐然像没事人一样跟商柏青聊着天,聊完打着哈欠,说想睡觉。
商柏青坐在床边,他没刮胡子,短短的胡茬儿衬的他有些憔悴,他替孟逐然拿出体温计,慢慢摸着孟逐然额头:“阿然,你是不是生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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