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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躬身趋步退后,左右两队分开,消失在门墙檐柱之后。
此时此刻,秦鱼才有了深刻的觉悟,他的身份,是真的有所不同了。
自从面见秦王之后,秦鱼就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秦王的眼睛,他以后的道路,起点跟以前肯定是不同了。
等到昨天晚上,秦王说要给他改氏之后,秦鱼还觉着,不就是一个氏吗,改了就改了呗,还能有啥不一样的吗?几十年后大家都姓嬴,说出去都是老嬴家的人,没差别。
他见过、交往过的人,他们虽然有人叫他少子,有人叫他少公子,有人尊称他为鱼子,也有人尊称他为鱼君,但秦鱼通通都将这些当做这个时代的人给他的称呼,听在他的耳中其实没有任何感觉,就跟有人们称呼张三叫‘老三’“三子”
“三哥”
“三郎”
“小三”
一样,都是称呼,能有什么不一样吗?都是在叫张三这个人啊。
唯有此时此刻,不过是进门的一个仪式,突然就将这么一个事实明晃晃的摆在了他的面前,秦王所说的每一句话的分量都在此时此刻变的万钧之重,变成一道锁链,牢牢的箍住了他的心脏。
秦王亲自给他改氏,以后,他不再是秦家的稚子秦鱼,他已经是秦国大王亲自承认的的秦国公子了。
秦国的公子啊!
或许后囿他们还不知道这个消息,但以他饱经世事的眼睛所看到的,只会比旁人人更多,再加上秦鱼现在在栎阳越来越响亮的名声,才让他决定搞了这么一个郑
重的迎接仪式吧?
秦鱼看看还在佝偻着脊背跟他齐平的后囿,深深的替他心累,他对后囿道:“囿翁去准备宴席吧,我带着图他们看看咱们家的宅院。”
秦鱼敏锐的现后囿的身体僵硬了一下,才应道:“唯。”
然后后退离开了。
秦鱼纳闷,这老头又怎么了?
等他带着图他们走过杂草丛生的院落,穿过窸窣作响的花圃,踏过已经看不到路的甬道,踩上几脚蛇虫,打过两只野雉,捉住三只灰兔之后,秦鱼人都麻了,明明上次他来的时候,这宅子还没这么荒废的?在这短短的小三个月里,这宅子生了什么吗?
这还只是在外头院子里,还不知道屋子里面已经破败成什么样了呢。
图惊叹道:“我从来不知,一个宅子竟然能荒废成这样,这要不是刚从外头城里走进来,我还以为自己是在狩猎场呢。”
一个少年也一脸恐惧道:“这里居然还有蛇。蛇都是成群做窝的,鱼,你一定要让仆从们在你居住的屋子里洒满雄黄粉驱蛇,否则,它们半夜会爬进你的被窝里咬你的。”
方才就是这个小少年踩到了蛇,吓的
他一蹦三尺高,被其他少年笑话了好一会呢。
秦鱼被他的形容给恶心到了,他无语道:“我也不知道我们家竟然是这个样子的,上次我4????4()?()”
图问不信他道:“你确定你上次来的时候看过了所有的院子?()?()”
以秦鱼这小身板,他怎么就不相信他能走遍所有的院子呢?
秦鱼一呆,仔细想了想,又看了看四周,有些不确定道:“我上次来没住几天,或许,可能,大概,是没进来这边吧?()?()”
图一言难尽的看着秦鱼,对他道:“行吧,这一趟也算是看个稀奇了,不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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