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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世子長兄也並非完全不開竅,至少在對待媗姐姐是獨一無二的特別這一點上,長兄一直做得很好。
且目前看來,長兄和媗姐姐也相處得正好。
衛襄想了想,心覺還是要趁熱打鐵,最好儘快將事情定下來。
到了晚上,眾人都回屋預備歇下的時候,衛襄從客房到主院來找盛媗。
盛媗成日沒事情做,更別說受什麼累,到了晚上一點不困,正在外間閒來無事編絡子。
暮秋時節,天氣有些冷,盛媗的房門關得緊緊的,衛襄敲了門,叫了一聲「媗姐姐」。
盛媗沒起身,懶得動,一邊編絡子一邊朝門口看:「進來吧。」
衛襄推了門,盛媗笑了下:「稀客,這麼晚來找我,有什麼事吧?」
衛襄「嘿嘿」笑了兩聲,進門來:「媗姐姐真聰明,這都被你猜中了。」
盛媗挑了一下眉,算是收下了衛襄這句奉承話:「說吧,什麼事。」
衛襄笑眯眯走到盛媗跟前,隔著一張凳子在她邊上坐下,從袖子裡摸出來一張紙條:「媗姐姐,這是世子長兄叫我給你的。」
「世子哥哥?」盛媗這下是真的愣了一下。
衛衍傍晚的時候就從外面回來了,還和大家一起用了飯,這個時辰,應該就在不遠的另一間偏房裡,興許還沒歇下。
他有什麼話要和她說,還需要傳紙條,怎麼不直接找她說呢?
盛媗將紙條從衛襄手裡接過來,打開看。
看完,她有點懵。
「這真是世子哥哥給我的?」盛媗合上紙條,抬眼一臉不相信地問。
衛襄點點頭:「就是晚飯後長兄給我讓我轉交給媗姐姐你的啊。」他瞥了紙條一眼,「媗姐姐,裡面寫了什麼呀?」
「唔……沒什麼……」盛媗將紙條攥進手心。
她還是不明白衛衍為什麼傳這麼一張紙條給她,只好往鶯娘身上猜。
「那媗姐姐,我走了。」衛襄說了句,盛媗有些出神,沒理會他,他就自己走了。
盛媗到最後也沒想明白,便不想了,總之明天去看一眼就全明白了。
*
牡丹園是壽城一處戲院,旬州沒鬧水患之前,這裡人來客往十分熱鬧,如今旬州受了災,這地方便冷清了,已然到了門可羅雀的地步。
盛媗下了馬車,按照字條上的指示上了二樓,她望了一圈,這地方沒別人,她很容易就看到了坐在扶欄旁一張桌子邊孤零零的衛衍。
昨晚,衛襄轉交給她的字條上,衛衍說約她今日於巳時三刻在牡丹園二樓相見,至於見面為了什麼,字條上沒說。
「世子哥哥。」來都來了,盛媗便懶得想了,逕直走過去。
園裡雖然只有衛衍一個客人,但樓下戲台上的伶娘們還是唱得十分賣力,衛衍坐在扶欄邊上,正居高臨下地看戲,聽見盛媗的聲音,立即收回視線,轉過頭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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