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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0 狼仔与美人45修（第3页）

，撂下

最后一句便扬长而去。

直到最后，韩至也没有说出一句解释的话，任凭华蓁蓁独自离去，自己则望着一片花的海洋，不知在想些什么。

将一切尽收眼底的两人看完了一出好戏。

孙冕摸着脸上一条条沟壑，由衷露出一抹真心实意的笑，说出的话却难听得要命。

“韩家的玩伴真是上了天，看来私底下和韩小少爷关系很好啊，就不知道将来成为新一任家主，能不能镇得住底下的人。”

一番话带着浓浓嘲讽，没有因为韩家主在场而收敛分毫。

韩家向来主张能者继位，被巫术侵蚀的韩至在他的认知里，是万万没有达到继承人的及格线。

天赋再高又有什么用，还不是历经重重磋磨，到头仍旧是混了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像你这样高天赋者自然是能镇住底下的人，正是因为这样，孙氏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吧？”

韩家主甚至连视线都没有挪开，嘴皮子一开一合，像是演了一出好戏。

“韩家主张稳扎稳打，你那一套用不上。”

哪一套？

见风使舵，还是不择手段？

不管是哪一个，都让孙冕下不来台，一张脸青红交加，张了几次口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明明是戏外看客，如今却成了戏里伶人，讽刺非常。

这头火药味逐渐浓厚，回到空间的华蓁蓁忍不住啜泣起来。

在韩至面前努力绷住的冷静，如今也支离

破碎，抱着膝盖就哇哇大哭。

“擦擦吧。”

一旁的1615抽出纸巾，等她哭完之后才徐徐说了关于自己的故事。

“在我还没被创造出来时，曾亲眼看着一个又一个残次品兄弟被弃之如敝屣，每一个都被丢入粉碎机进行二次重造。”

“我体会过害怕和惶恐，经历过痛苦不堪的检验，在一代又一代中努力存活了下来，成为了每一届救世主的引导者。”

“我经历了刀山火海，穿过多少机器摩挲，都没有因此放弃，你离终点不过几步路的距离，甘心就这样放弃，回到原地吗？”

哭过一阵的少女眼眶红红，视线不自觉地看向一旁悬在空中的生命沙漏。

如银线下落的粉状物正安静地躺在瓶底，剩下的粉末不过三分之一。

“我生来就是为人服务的，虽然拥有无尽的生命，却失去了感知一切情感的权力。你拥有自由，你是肉体，你就是你。”

1615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唯一的一次还是在十分压抑的环境下，华蓁蓁的心脏一阵酸涩，仿佛在被反复挤压。

这份酸痛，是来自无法拥有实体的它。

“你说的对。”

华蓁蓁重新燃起斗志，将悲伤和不被理解全部存在那张纸上。

随着纸屑漫天飞落，心中最后的郁气也消失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