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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祭拜陆母（第4页）

其一，6徐，6家村里最大的碎嘴子，也有过行骗迹象，善言辞，村子里人缘不差，不过有有些赖，见过不少世面，曾经也算是江湖人士。

其二，6富贵，曾跟6秋实做过行脚商人，后拆货，在6家村开了富贵酒肆。每逢初一十五要带上几个护卫去最近的客栈同商人进货，届时龙蛇混杂，容易传递消息，村中人缘极佳。

其三，6秋实，曾跟6富贵一起做过行脚商人，还算是赚了些小钱，做事有些见风使舵，后跟6富贵拆伙。多年前结妻子跟一江湖人士跑了，从此以后自暴自弃，终日以酒度日，家境日渐凄凉，为了点酒钱什么都能出卖。

这么说起来6秋实女儿生存环境倒是与子游有几分相似，难怪会中意子游。

不过这么些年，这细作就这样一直安静下去，看来也是察觉到自身恐怕有暴露的风险，没有任何多一些的行为，而这反倒是让沈茹的诸多布置落了个空。

说不得这次拜祭完以后得一一探查过去了，或许这次拜祭会有意外之喜。6秉天心中暗自定下一计。

时间一晃而过，五天后，6母头七，6秉天与6川沐浴更衣后去拜祭沈茹。

6秉天挑着扁担行走在前头，箩筐中装着三牲、黄纸等祭祀用品，6川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

6川看着前方父亲的如山的背影，此刻竟显得有些萧瑟，记忆中的背影与眼中的现实渐渐重合，6川感到一阵悲凉，这一切改变来的太快。

6秉天似感受到身后6川心绪不宁，身躯微微一正，陡然升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气势，沿着脚下扩散而出，原本喧闹的森林顿时噤若寒蝉。6秉天眉头微皱，似乎现了什么奇特的事情。

这一变故也惊醒了沉湎于悲伤中的6川，6秉天转身覆掌于6川头顶，轻轻摸了摸，一股暖流从天灵盖流遍6川全身，6川舒服的呻吟了一声，随即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6秉天。

“似乎这片森林能影响人的思绪，引动最深处的欲念，越往深处走愈加明显，而且这种影响是潜移默化的。容易让人迷失，所以很少有村民会这么深入。”

6秉天似看穿6川心中所想，出言安慰了一句。

“之前跟着子游横穿森林的时候也感觉到一阵烦闷，但子游看起来影响并不算大，莫非他经常来？父亲也把母亲葬在这片森林了，这片森林到底隐藏了多少我所不知晓的秘密？……”

6川心中暗暗想道。

6秉天从箩筐中取出一打黄纸，每走十步便散出一叠，萧瑟的秋风带起黄纸在空中打着转，落地。回望去，黄纸铺满了来时的路。

两个时辰后，二人来到位于密林深处的沈茹墓前，四周树木皆被伐倒，开垦出一块方圆十丈的平整的空地。空地上只有一个简单的坟包，坟头立着一块石碑。

爱妻沈茹之墓。

6秉天望着墓碑上刺目的六个字，久久沉默不语。

良久，6秉天从箩筐里掏出羹饭、三牲等祭品摆上，又在墓旁插上了引魂幡。

密林深处潮湿阴冷，罕有人迹，但6秉天始终保持警惕，气息一直肆无忌惮的释放着。许是这个原因，四周静悄悄的，莫说虫鸣，连一丝风都欠奉。

“父亲，你看引魂幡动了！母亲是你回来了吗？”

6川看着无风自动的白色引魂幡有些惊讶。

一只金褐色的小虫子振翅飞翔，在空中不停划着八字，出嗡嗡的声音，盘旋了一会儿，终于离开引魂幡渐渐飞远。6秉天始终神色冷峻，抿着嘴唇看着这一切。良久，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从箩筐中取出一壶酒，一杯递给6川，一杯撒在墓前。

“茹儿，你陪我喝两杯吧。今日川儿也在，以后可能共同见面的机会就少了。吾辈之人不敬苍天，不畏鬼神，早晚有一日他要离开村子的。以前对他的期望其实是束缚住他的天赋了，不过在此之前我要为他解决隐患……”

话音渐弱，到最后几不可闻。

接过6秉天递来的一个小酒杯，6川一饮而尽，酒气上涌，顿时脸颊飞上两坨酡红。

“咳咳咳，好辣啊。”

见状，6秉天嘴角勉强牵扯出一丝笑意，有些许释然，失去了沈茹这些日子以来6秉天也是难见欢颜。

“接下来的每一个字都要牢记。”

6秉天顿了顿继续道。

“先便是，有朝一日行走江湖切莫报上我的名号，甚至连6家也别提。”

看着6秉天煞有介事的模样，6川也连带着紧张了起来。

“6家？咱们6家也是十二家吗之一吗？”

“额。其实我也不太确定，按道理来说我们6家实力也不算弱，曾走出去家族的，不少也闯出个名堂来。但现如今并没有太大的影响力，主要是因为人丁稀少，世代单传，而且最重要的是大部分都英年早逝，好像我们家族祖上惹了什么了不得的人，得了诅咒。”

6秉天有些不甚确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