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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钰见他们兄妹二人的感情这般好,在一旁擦了擦眼泪,正想着带梁暮烟去见梁衡,便听到一声惊呼。
梁清婉瞪大了眼睛,用小手捂住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马车上的那一幕,惊讶道:“大伯亲手扶下马车的那女人是谁啊?!”
众人的目光顿时都聚集在了马车上。
梁衡亲自从马车上抱下来一名年逾三十的女子,身后跟着一个与梁暮烟差不多大的少女,长相和梁衡甚是相似。
见着那少女的长相,众人心里明镜似的,顿时心思各异。
梁月白看了看刚刚下车的少女,又转头看了看梁暮烟,心里犹如晴天霹雳一般沉重。
李清钰没有看见梁衡亲自将那女子抱下马车,却看到他轻轻为她理发鬓的一幕。他神情柔和,眼含深情,那女子不知说了些什么,梁衡笑了笑,又伸手帮她掖了掖披风,这才拉着她的手朝人群走来。
饶是李清钰再单纯,也瞧出了其中的缘由。
她突然想起了梁凌风近几日信里奇言怪语,以及方才的欲言又止。
她看着那个出征前还与自己说“一生一世一双人”
的男人,此时正拉着别的女人的手,李清钰脸色一寸寸地白了下去。
“清钰,这是凤鸢和芸生。”
梁衡低下头,温柔的看向沈凤鸢,“凤鸢这是夫人。”
“妹妹见过夫人。”
沈凤鸢朝李清钰柔柔一拜。
李清钰身子一颤,险些跌倒在地,好在身后的梁暮烟和梁凌风及时将她扶住。
可是一张面无血色的俏脸,足以说明她此刻内心的翻涌。
见李清钰一直不叫自己起身,沈凤鸢便始终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她抬眼看了看李清钰的表情,又重新把头低了下去,一句话也没说。
“你身子骨本来就弱,外边天又寒,快些起来。”
不等李清钰说话,梁衡便心疼的将她扶了起来。
梁暮烟看着几欲昏倒的李清钰,昂了昂头,冷着脸道:“娘亲只有两个兄长,从来不曾有过姐妹,你是哪里来的远房亲戚?”
沈凤鸢愣了愣,咬着嘴唇,似是有些难为情:“是凤鸢逾越了。”
“既然不是亲戚,又为何矫揉造作自称是我母亲的妹妹?可是平白想占我母亲便宜?”
梁暮烟寒着脸,话是冲着沈凤鸢去,眼神却紧紧地盯着梁衡。
闻言,梁衡正眼打量了梁暮烟一番,厉声道:“你便是刚回府的暮烟吧?不知见了父亲该行礼问安吗?你娘难道没有教你府上的规矩?”
“父亲还在意规矩?女儿还当父亲忘了规矩一说呢。”
梁暮烟笑起来,原本美艳不可方物的面容,更是鲜活生动,只是一张口便叫梁衡险些吐出血来。
周围看戏的主子和丫鬟们,看着梁衡面带怒色的脸,皆垂着头,不敢看梁衡黑如锅底的脸色,在心里默默的为梁暮烟捏一把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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