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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希绵!要是你不肯嫁去宴家,你就在精神病院呆一辈子!”
洁白的病房,铁铸的房门,空气中漂浮着刺鼻的消毒水味。
陆希绵身穿白蓝相间的患者服,眸若冷雪,嗤笑道:
“当初妈妈死后你迫不及待的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四年里都没有探望过一次。”
“现在你陆家遭了难,反倒想把我弄出来了?”
陆建军面色阴沉如水,“要不是你一直对外宣称你妈的死另有隐情,我又何必把你送进精神病院。”
“现在嫁给宴家少爷,是你唯一出院的机会。”
“他们宴家可是凌海市鼎鼎有名的豪门望族,富可敌国,现在能和咱们陆家联姻,那都算高攀了!”
陆希绵眼中寒意翻腾,“同为姐妹,但只有她是你的掌中宝,从小到大任何好事都是紧着她先。”
“怎么如今嫁给宴家这种天大的好事,你却想起我了?”
陆建军眼中难得闪过一丝慌乱,辩解道:“我也知道以往对你多有亏欠,如今安排你嫁到宴家,绝对是为你考虑啊。”
“那宴家的少爷貌比潘安,而且家财万贯,你嫁过去后享受的肯定是锦衣玉食的生活,难道还不算父亲对你的补偿?”
陆希绵柳眉化作悬剑,怒极反笑,忍不住站了起来。
娇小的身躯此事仿佛化作了一柄散发着寒气的利刃,明晃晃的靠了过去,刺的陆建军不敢直视。
“爸爸,你真是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谁不知道那宴家少爷数年前遭遇了车祸,早就成为了植物人,我嫁过去的当天,恐怕就要守活寡!”
陆建军满脸惊愕,宴家少爷成为植物人的消息绝对不是人尽皆知。
整个凌海市知道此消息的绝对少之又少,为什么自己这位女儿在精神病院住了数年,却对外界的消息了若指掌?
他忍不住问道:“你,你是怎么知道外界消息的?”
陆希绵眼中尽是藏不住的不屑,“爸,关于我的东西,你不知道的多了。”
陆建军额头青筋狂跳,指着陆希绵的鼻子骂道:“装神弄鬼的东西,你别再这里给我装大尾巴狼。”
“今天可由不得你,你妹妹未来前途无量,可不能把人生浪费在一个植物人身上。”
“你反正都是精神病院里呆了那么久,牺牲一下怎么了?”
陆希绵银牙紧咬,只感觉鼻头一酸,眼眶顿时红了。
好一句轻飘飘的牺牲,妈妈当初就是因为这句话隐忍了一生。
最后被害死在病床之上,身旁除了自己,陆建军的人影都见不到半点。
她当即五指轮的浑圆,一巴掌就扇在了陆建军脸上,呵斥道:“这一巴掌,是我替妈妈打的!”
啪!
一身脆响,回荡在狭窄的病房之内。
陆建军的瞳孔瞪大如同牛眼,眼中杀意毫不掩饰的翻腾而出。
“你这个婊子,居然连老子都敢打,你是不是不想活了?”
说罢,他猛然攥紧陆希绵的脖子,将她硬生生提了起来。
陆希绵冷笑一声,纵然被勒的俏脸涨红,眼中却一丝畏惧都没有。
“陆建军,我不信你敢杀我。”
“我要是死了,陆欣月就必须嫁入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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