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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和平短暂2（第2页）

这个新闻一时间如同惊雷一样再一次‘点燃’了整个城市！弗勒格这次可谓做足了噱头。当晚法兰大使馆门前拜访的达官显贵就排起了长队，民众们更是把大使馆周边的街道围了个水泄不通。所有人都想见一见这个传说中仅凭一人之力就力挽狂澜击败了数十万兽人拯救了凯瑟琳堡甚至是拯救了全人类的‘战神王子’。看到公使馆已经闭门谢客，贵族们只得悻悻而归，可狂热的民众们却不肯离去反而越聚越多。连执行宵禁的士兵们都无法驱散涌来的人群。

这个火爆的场面其实连消息的始作俑者弗勒格也没有想到。入夜后群众们兴奋程度的已经失去了控制，有人试图翻越公使馆的外墙。维持秩序的巴国士兵便前去阻拦，双方随即爆肢体冲突，最终几乎引了骚乱。新任的巴斯顿堡城防长官法塔赫将军只好临时调派了一千名士兵，将法兰大使馆整个围了一圈才挡住了激动的人群。可这么一来，民众们反而更兴奋了，他们大喊着想要靠近，喧闹声把更远街区的人们也惊扰了起来，更多的人群涌向了法兰公使馆周围的街道。混乱持续了整整一晚才趋于平静，第二天一早公使馆周围的街道两边纷纷支满了帐篷，越来越多的民众涌向这里。虽然巴国军队做了一些防范措施，但还是有不少民众因为在拥挤时因为踩踏或落水而受伤。

第二天午夜的钟声响起人群却根本不肯散去，人们甚至在法兰公使馆外面手拉着手唱起了赞美天神下凡的歌曲。弗兰西躺在自己房间的大床上辗转难眠，这时对面弗勒格的房间又传来了女孩娇笑的声音，‘估计那是哥哥前些日子觅得的新欢，真不知这些女孩子是怎么从那么密集的人群中溜进来的’弗兰西无聊的盯着天花板想着。

弗兰西早就习惯了这些，他这个哥哥弗勒格什么都好，可不知什么时候染上了风流成性的毛病。法兰民风保守，贵族女眷们贞洁矜持，弗勒格在国内时候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越轨的行为。可自打他们的船一靠岸自由城，弥漫在罗西克暖热空气中的‘放浪病毒’就马上腐蚀了他哥哥的灵魂。在他们来陆桥之前在自由城码头靠岸补给的三天里，几乎完全不见弗勒格的身影。

补给的事情完全是由法兰银行当地自由城分行的艾依德本易卜拉欣先生代劳的，从这位艾依德先生口中弗兰西才得知哥哥原来是当地各大风月场所的常客，弗勒格王子的大名在自由城可一点都不输给法兰。弗兰西这才明白，难怪哥哥愿意做外交官，因为这样他就可以常年在外过无拘无束的生活。

弗兰西以前几乎完全不知道哥哥还有‘硬币的另一面’，但是艾依德先生却说这就是自由城的生活方式，王储殿下只是换了个‘不为人知’的身份顺应了这里的生活方式而已。而且他还暗示其实法兰的整个上流社会，或多或少几乎都知道一些王储的风流韵事，只是他们不敢也不愿意在公开场合提及罢了。因为整个法兰上流社会都在保守矜持的伪装下，隐藏着‘硬币的另一面’。用艾依德先生的话称这种行为叫‘清教徒的面具’。

弗兰西当然对艾依德这个异教徒的话嗤之以鼻，因为他是个法拉逊人（法兰撒拉逊人后裔）而且还是个商人。弗兰西虽然并没有一般法兰老百姓对法拉逊人素来保有的偏见，但他却对商人那种唯利是图满嘴大话的品行保持着戒心，即使艾依德先生来自法兰最富有的易卜拉欣家族。至于‘清教徒的面具’这个词，弗兰西当时并没有深究，他现在的年龄还不懂得这个词的含义所指。

他已经被圈在公使馆里两天了。这两天弗勒格虽然告诉了他关于舞会的安排，但为了保持神秘性却不允许他出这栋建筑，甚至是窗边都不让他靠近。这几日弗兰西甚是无聊，虽然有迪达大使家的三位千金陪伴，但是习惯了马背上风驰的少年还是觉得室内很不适合自己。

现在公使馆内唯一的娱乐就是陪迪达夫人和三位小姐打牌，弗兰西虽然学得很快但马上就厌倦了。即使三位迪达家的千金都是各具特色的美人，对他也很是讨好。但却怎么也丝毫打动不了弗兰西那颗还没有开窍的心。于是他只能在公使馆的书房中消磨时间，迪达大使就任之前可是法兰大学的教授，同时是个有名的历史学者。因此法兰公使馆的有一间略显奢侈的大书房，里面存放着不少关于众神之战后罗法大陆历史的书籍，甚至还有迪达大使这些年在巴斯顿收集的古代卷宗。弗兰西对这些书籍倒是很感兴趣，于是除了每天公使馆活动室里练习剑术外就是泡在书房里读书了。

虽然沉浸在书籍的海洋中畅游对于弗兰西来说是种享受，但公使馆外聚集的人群却每天都在呼唤着弗兰西‘战神王子’的名号，弗兰西其实很想出去看一看。可是弗勒格却不允许他这么做，因为他担心激动的人群会引骚乱。今晚最终弗兰西终于坐不住了，他趁着哥哥正在的房间里寻欢作乐的时候，悄悄的来到了公使馆正面的阳台想要看一眼下面的人们。结果人群很快现了弗兰西，于是有人开始朝着他欢呼。弗兰西一时不知所措，便下意识的向欢呼的人们挥手致意。但这样一来惊醒了更多在街头露宿的人，人们涌到广场上都来瞻仰弗兰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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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弗勒格现这一幕的时候已经晚了，他披了睡袍就来到了阳台所在的顶楼会客厅。此时会客厅里已经站了手足无措的迪达大使和副官方东，而弗兰西却一个人站在外面的阳台上。这阳台正对着公使馆正门的街道，下面街道上满是是亢奋的人群。人群中有人点满了火把和油灯，有人又从附近的店铺里搬出镜子，像照舞台那样用镜子的反光把公使馆正面照亮了起来。

弗勒格心想：‘糟了，这臭小子连件像样的外套都没穿，这下让人们看到了可不好。得赶紧把他弄回来。’只见阳台上弗兰西睡衣外面只披了件丝绸外袍，好在外袍是深蓝色的看起来也不算太失体面。而且现在还是夜里，火把的光线没办法让人们看清三楼阳台的人。

他赶紧叫来了两个小侍童，让他们出去把弗兰西请回房间。可此时广场上的民众的热情已经被点燃了，不知他们哪里学来的口号，居然用蹩脚的陆桥口音高喊了起来，“帝国冗（永）存！帝国冗（永）存！帝国冗（永）存！”

的口号。人们的激情全部化作了声浪，‘帝国永存’的口号在午夜的巴堡回荡。

两个年幼的小侍童大概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那里见过这种阵势，他俩被下面人潮爆出的声浪吓得不敢上阳台。弗勒格十分担心人群会因为兴奋而失控，于是亲自凑到阳台的窗帘后准备把弗兰西拉回来。阳台上本来十分羞涩的弗兰西被这场面所感动，他这辈子头一次看到这种万民欢呼的场面。这感觉完全不同于军队阵前的动员，而是一个人面对这千万百姓的高呼，他感到一股股热流从他的五脏六腑聚往胸前。不知道为何，他突然无意识对着人群高高的举起右拳！一股强大的精神力仿佛从声浪中传入他的体内，令他整个人都为之一震。

‘吼～～～～’下面的人群看到弗兰西的回应再一次沸腾起来，兴奋声浪响彻云霄。弗兰西还没来得及在这种欢呼中陶醉片刻，就被弗勒格看准机会迅拉回了房间。下面的人群看到‘战神王子’离去，又一次出了呼唤，可弗兰西却再也没有出来。

弗兰西被拉回房间内，弗勒格让他坐下，又叫侍从们给他倒了杯白兰地让他平复心情。可是弗兰西却不肯喝，他坐在沙上面色苍白喘着粗气一言不。这时迪达大使夫人以及三个千金也闻讯上来了。她们都是被民众的欢呼惊醒的，都以为出了大事，一个个也没来及换衣服还都还穿着睡袍。

三位小姐看到弗兰西的样子吓坏了，与弗兰西最要好的二千金茉莉迪达小姐也顾不上自己只穿了件睡袍上去就跪在弗兰西旁边，一边为他擦汗一边问弗兰西：“殿下，您怎么了？殿下？”

见二姐茉莉已经上前服侍，另外两位小姐也连忙要过去伺候，一个揉背一个端水。

“哎呦，这是怎么了……”

迪达大使夫人也一边念叨着一边掏出手帕抹眼泪。

迪达大使还算镇定，他连忙先吩咐侍童：“快，去请医生！”

然后又来到弗勒格身边问道：“王储殿下，小殿下这是怎么了。”

弗勒格看着迪达大使一家忙活成一片，却淡定的说道：“不要惊慌，这是来自崇拜的不适感。弗兰西第一次被这么多百姓崇敬自然会不适应。”

“崇拜的不适感？殿下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种叫法？”

博学的大千金露丝迪达小姐问道。露丝小姐是正经从法兰大学皇后学院毕业的高材生，她在公使馆中可不止是迪达大使的家眷，而是有正经公职的书记官。

简单介绍一下法兰的女子高等教育。虽然法兰各州立大学原则上都是招收女生的，但一般报考的女生非常稀少。在法兰受过高等教育的女生比例不过一成，但这也是整个圣教世界比例最高的了。法兰大学皇后学院主攻文学艺术，是最早招收女生的院校，现在也是为数不多男女混校的大学学院之一。但即便如此学院的规模仍旧一直不大，毕业的女生也是凤毛麟角。

其实在法兰，女子识字率在圣教世界中是最高的，可以达到五成以上。但女性一般上完小学和专门的女子公学后很少再会就读大学。即使有，大多数家庭也只会送女儿去专门的三所清教会开办的女子学院完成高等教育，这三所学校都被冠以清教会xx女子学院的名字，分别设在春田、丰谷和瓷镇，目的就是为了‘让淑女们远离大城市的污秽’。有人曾经做过统计，每年法兰的大学毕业生中只有十分之一是女生，而其中一大半都是‘三女校’的毕业生。而像露丝小姐这样就读真正大学的女生可以说是极少的。

“是的，崇拜的不适感。我的亲爱的小露丝。”

弗勒格微笑的解释道。这些日子露丝小姐一直担任弗勒格在公使馆内的秘书，因此二人关系十分亲近，讲话也像普通朋友一样随意。但迪达大使和夫人却时刻叮嘱女儿不要爱上风流的王储殿下，露丝小姐当然知道弗勒格的性情也十分注意分寸，不过听到他在父母面前这么叫自己还是涨红了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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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知道一些性格腼腆的人，在舞台上会非常紧张，心理陷入一种紧张的兴奋状态。难道小王子殿下，就是犯了这个症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