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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完男子的事情,仙娘便来接待弦月几人,她一看便对着弦月说:“你身上的阴气很重,身边起码跟了三只鬼。”
弦月一愣,想起了玉枝他们,不过鹤龄不是也在吗?怎么他没事?
“男子是阳体,他又是习武之人,每日练功,阳气生运转,能够制衡体内阴气。你本是阴体,自身又无法排解,体内阴气积聚,时间一久,身体就会显出病相。”
仙娘从家里拿了个荷包出来,荷包里面装有几粒米和一些香灰交由弦月,“贴身带着,阴物就不敢再近你身了。没事的时候多晒晒太阳,补足阳气也就好了。”
弦月只是想问问有关黄仙的事情,没想到还没开口仙娘就来了这么一出,只得先做接过,然后问她这个荷包要多少钱?
仙娘指了指一旁的木箱,“你看着给点就是了。”
木箱子里多是些散碎银子,积攒了半箱子,弦月想了想,只放了一文钱进去,且看仙娘是什么反应。
仙娘对此并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多说什么,一点儿没做计较,弦月有些奇怪了,仙娘既然不图钱,那她借由黄仙之名出风头做甚?仅仅是为了图名吗?
弦月想不通,那厢苏芽看仙娘这么厉害,忍不住询问自己面上的胎记能不能治好?
仙娘问了问她的生辰八字,兀自掐算了一下,说道:“你上一世刚定亲不久,被个山神看中,宁死不愿屈从,与心上人双双赴死,约好下一世再聚,山神恼怒之下,在你魂魄上留了痕迹,且看你这一世生相丑陋,那男子还会不会钟情于你。”
苏芽想起了邻居哥哥,想问仙娘邻居哥哥是否她上辈子与之殉情的恋人,然而她并不知道邻居哥哥的生辰八字,只好作罢,又问仙娘能不能治好脸上的疤?
“能治好,就是麻烦了点。”
仙娘让苏芽去草垛那儿抱来许多干草,做了个与苏芽等身高的稻草人,然后给稻草人套上苏芽的衣裳,贴上苏芽的生辰八字,开始施咒。
仙娘念咒很快,根本听不清楚,慢慢地,就见稻草人面上部分开始慢慢变黑,与此同时,苏芽面上的胎记却是在慢慢变淡,等咒语念完,苏芽面上的胎记便就消失不见了。
所有人都看呆了,弦月也是,明明需要集够三块神砖才能治好的胎记,怎么仙娘轻而易举就治好了呢?难道神砖在仙娘手里?不对不对,仙娘对付不了黄仙,说明黄仙的本领在仙娘之上,如果神砖在仙娘手上,她怎么可能对付不了黄仙呢?
弦月越来越糊涂,忍不住扶了扶额。
黄仙这么厉害,可它的厉害却并没有在别的地方表现出来,全都用在欺辱女人身上,这怎么想都觉得有些奇怪,但凡它偷只鸡吃,都更像是黄鼠狼的做派。
而且,黄仙那么厉害,为什么还要利用玉米水稻做遮挡,利用稻草人伪装身形呢?
事出反常必有妖,或许不该从仙娘这里入手,而是先去弄清楚黄仙的事情,看这不合理的背后究竟隐藏了什么。
弦月改变了计划,没有询问有关黄仙的事情,只假装是陪同苏芽来找仙娘治疗胎记的,治完之后便就走了。
从仙娘家走到稻田附近,正是中午时候,日头很大,田间没有什么人,弦月看了一圈,随即与苏芽他们假做外来昼县安家的一家人,往旁边人家租了一间房,和几块地。
弦月让楚星照和斐绍平去盐井做事掩人耳目,她则假装不知情的外人,一个人去往稻田里去做活,鹤龄在暗中保护,看能不能蹲守到黄仙,剩下的苏芽便负责守家,应付上门闲话打听的邻居。
这个法子有些冒险,鹤龄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唯恐弦月遭了不测,可一连几日下来,都不见任何危险,这让几人都不禁有些心急,尤其是鹤龄,又心急又害怕,怕对方是自己对付不了的黄仙,怕弦月吃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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