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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里暗示偏袒的意思非常明显了,盛惟乔也听了出来,正要顺着祖父的意思搪塞过去,不想晚到一步的盛惟妩恰好走进来,闻言想都没想:“二姐什么时候罚过底下人?祖父您记错了吧?说不定是盛睡鹤那个外室子干的,栽赃二姐呢?!那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不然二姐怎么会讨厌他?”
说到这儿瞥见盛睡鹤好端端的坐在位置上,不由一愣,“祖父怎么没有把你往死里打?明明昨儿个二伯被打得好惨!听说祖父还要赶二伯出门,祖父您可不能这样偏心!”
众人:“………!!!”
盛家上下心悦诚服的给这位小祖宗跪了:合着她在自家祖父寿辰之日,派丫鬟去天香楼买通个妊娠在身的姐儿,当众栽赃自己亲堂哥的血脉,皆因昨儿个目睹了二房外室找上门之后,盛兰斯的遭遇,以为依葫芦画瓢,就可以愉快的赶走盛睡鹤,帮她喜欢的二姐出气!
还好这么可怕的孩子不是我家的!
在场宾客无不如此想到——包括盛惟妩的亲外家。
死一样的寂静片刻后,盛兰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到盛老太爷跟前,一边死死抱住亲爹的大腿,免得亲爹站起来去抽女儿,一边扭头大喝:“畜生!还不快滚过来给你祖父请罪!”
“乖囡,你也过来跪下!”
这会心急如焚的亲爹不只他一个,盛兰辞跟着怒道,“我早就跟你说过了,妹妹年纪小不懂,有什么事情你要给她说清楚,不然她误会了可不是要好心办坏事了吗?!”
盛惟乔忍住吐血的冲动,扯了不情不愿的盛惟妩,一块跪到盛老太爷跟前。
老太爷铁青着脸,踹了盛兰梓几脚,见“实在挣不开”
,“呼哧”
、“呼哧”
的直喘气,似乎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了!
“诸位,这原本是家事,不想却扰了诸位的兴致,敝家实在万分歉疚!”
盛兰辞心里清楚,老太爷这是暗示自己赶紧善后,好歹把场面圆起来——他起身走到堂上,朝四周团团一拱手,诚恳道,“但既然在这儿闹起来了,敝家怎么也要给诸位一个交代!所以接下来得再打扰诸位一些时间,还望诸位莫要见怪!”
说着深深一揖到地。
盛兰辞在本郡名气非常大,不仅仅是因为他把盛家发展到了跟宣于、冯两家这种数代积累的巨富并驾齐驱的地步;更因为他当年金榜题名之后,明明已经进了翰林院,有机会平步青云,却为了照顾老父继母,以及弟弟妹妹们,毫不留恋的致仕还乡。
这种要才华有才华,要品德有品德,要能力有能力的人,哪个朝代都不嫌多。
是以即使他辞了官,朝廷仍旧赠其从五品的朝散大夫一职不说,还命本地官府出资,在盛府外修了座牌坊铭刻此事,载入郡志,以示赞扬。
这也是今日盛老太爷寿辰,郡守县令都携眷前来道贺的缘故。
换了寻常商家,再是家财万贯,可也没有这样的脸面。
所以这会见他亲自行礼,许多人都纷纷起身相还,没站起来的几个也都摆手表示不在意。
盛惟乔的嫡亲外祖父、本郡三大势家之一的冯家老太爷冯理,还帮忙出言搭了个梯子:“你尽管把事情说清楚!两个孩子都是咱们这些人看着长大的,从来没有一日离开过跟前,是什么品行什么为人,咱们这些长辈怎么会不晓得?必是我前段时间有些小恙,小女儿不放心,专门回冯家照应了我几日,疏忽了自己家这边,叫底下刁奴钻了空子,妄图败坏小主子名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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