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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屋中,凤英便坐在一张杌子上捧着一杯热茶边喝边对廉闵道“就小妹那单纯心思,那能猜透那帮狐狸的手段。还是正经地研究你的学问吧。它日见到你的学生,可别猜疑人家而失了礼数。”
廉闵只得“噢”
地应了一声。这时夏莹直惊异地道“六妹今儿在家中待得道安静,也未见来个电话。”
凤英听着气道“你也不说说那丫头,一天勾三搭四的,害得哨所中官兵又是受处分,又是被调离。”
马拉听着直惊异地道“可是怎么了?”
凤英道“还能怎么着。两个哨所的官兵为她打起来了。”
马拉听着非但没有生气,反而“扑哧”
地声笑了起来。
其实此时彩霞在园中并未消停,她正忙着给马拉裁剪一件外衣,以备他在春天时穿。她先是在内屋平桌上裁剪了一阵,因光线暗淡,开了日光灯又看不真切,便扔了剪刀和尺子,想将木桌拖到前屋窗前亮堂处,那儿却摆着钢琴。她看了看,便抓起电话呼唤前园警卫值班室。却是徐良在那儿值班。彩霞不禁笑道“徐少校,今儿怎么下基层了?好长时间不见你来园中走动了,是不是四年前的骨伤还没养好?”
电话那边徐良直咧嘴道“我的六姑奶奶,我怕的就是你这样待我。”
彩霞听着直笑道“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今儿也知道怕了。可见你对我也不是真心的。我在你心目中永远赶不上你那身绿军装。”
徐良听着不耐烦地道“好了,大小姐,有什么事,说吧。”
彩霞咯咯一笑道“叫上你几个弟兄,过来帮我挪动一下钢琴。”
那边听罢立刻挂了电话。
不一会儿,徐良便带了四个男兵来到彩云间里。进了屋子顿觉暖意融融。一个不禁叹道“还是这儿暖和!”
彩霞冲徐良道“少校,你也给官兵们装了暖气,偶尔做一下抗寒训练也便罢了,不能总是让他们冻着……同志们,帮我将这钢琴挪开,然后将这木桌子放到窗子底下。”
徐良摘下军帽拿在手里道“军人不能太过于舒服了,日子久了就成草包了。”
然后他将军帽往桌上一甩道“来,动手了。”
官兵们按照彩霞的吩咐在徐良的带领下三两下就将物件搬动妥当。然后便要离去。彩霞不禁冷笑道“过去是寡妇门前事非多,现在是失足少妇门前事非多。你们就这样避嫌隙?你们这么多人,难道还怕我告你们集体轮奸不成?”
众官兵直被她说的哄笑起来。然后便又都入得门来。彩霞则趴在桌上继续做她的裁剪。头也不抬地一挥竹尺一指后室的桌子和气地道“那儿有新做好的点心,还有热茶水,是我专让和妈妈送过来犒赏大家的。动手吧,别客气。正好暂且享受一下暖气,等我裁完了,再帮我将钢琴挪回来。”
徐良示意他们随意,官兵们这方坐了。
除过徐良在屋里走来走去外,其它官兵受纪律约束,不敢造次,只坐在桌旁边吃喝边颇感兴趣地打量这个大名鼎鼎的音乐家的居室。好像要从中现一些艺术家的因素来。而观看的结果只有一个子字来形容。那便是“乱”
。床上被子未折叠,衣服也乱扔在上面。书籍也乱扔着。乐器也乱扔。一切随心所欲。除了大件家具,一切东西都毫无规则,毫不讲究。满满当当地摆了一屋子,与他们兵营的整洁有序简直判若两样。
徐良边在屋子里走动了一圈,摆弄了几件好玩的东西后道“音乐家,我看你得给自己雇佣两个丫头每日为你打理家务,瞧你这日子过的,真叫糟糕透了。”
彩霞头也不抬地道“我姐姐,妹妹们帮这定期收舍的,不过不出两天就又乱了。她们整理的东西我反而找不着了。”
士兵们听着直被逗乐了。
彩霞又问徐良道“徐少校,你这个自吹自擂的家伙,自那和尚拆了你的骨头以来就没见你再威风起来过。是不是被人给废了,还是自信心被打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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