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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他的眼睛眼白变得越来越多,最后泛着血丝的眼眶里只剩下了眼白,缓慢流下了两行血泪。
他脸上的皮肤也开始腐烂,细细看去,他的皮肤基本能算是没有,都是猩红的腐肉,里面还有好几条白生生的虫子在蠕动。
他说,“你是新来的老师吗?以前怎么没有看见过你。”
宁又声顿住。
他的心跳极速飙升,但现在周围没有别人,他只能依靠自己往常的经验应付过去。
他佯装镇定,直接转头穿过“男人”
的“身体”
往外面走。
穿过去的一瞬间,宁又声只感觉自己像是进入了一团粘稠阴冷的浓雾,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都打湿透了,黏在他的背脊上。
他这幅仿佛没有察觉到男鬼存在的模样,让男鬼挑了挑眉,兴致更浓,“你别装了。”
他缓缓在宁又声面前再次成型,“我知道,你是看得见我的。”
“你身上有一种味道。”
说着说着,他变得兴奋起来,视线更是多了几分浑浊,他缓慢地凑近宁又声,在他的脖颈处深深地吸了一口,然后仿佛销魂极了地眯起了眼睛。
“好香啊。”
他们此刻的距离离得很近。
宁又声似乎能闻到他身上混合着厕所独有的臭味的腥臭,但他不能皱眉,也不能往后退一步。
他有十八年跟这些邪祟打交道的经验。
他知道,如果自己回应了眼前的这个东西,他才是真的,中了他的计。
现在没有人能救他。
宁又声的手指在不自觉地发抖,他控制不住,干脆把手指揣进了裤子的口袋里。
他继续往外面走。
这次,邪祟并没有跟上来,他在后面静静地看着他。
宁又声虽然没有看他,但眼尾余光却一直都在他身上,他看着邪祟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心里面浮现出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为什么不跟上来?
他现在的样子,仿佛已经对他势在必得。
紧跟着,下一瞬,他就明白了。
是鬼打墙。
这只邪祟,把厕所的出口设在了男厕所的出口处,他从这里出去,只会跟刚才从男厕所那里出来一样,回到洗漱台镜子面前。
男鬼扬起来的唇角已经裂开到了耳后根,“我说了,你别装了,你逃不掉的。”
是真的,逃不了了。
宁又声下意识握住了手腕上发烫的无事牌,终于鼓起勇气,视线聚焦到了他的身上。
邪祟满意地笑起来,“是,这样才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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