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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寻人心切,乞丐之所以自荐助他一臂之力,不过是借机以帮自己做事为由,这事可大可小,苏清绝现下后悔,非常后悔,她就不是心软的人,就不该脑子一热应承下来,还是让这剑灵自生自灭去罢。
虽如是想,她冷着一张脸继续询问:“可有立誓?”
说着伸手比划。
玉琉光视线微移,看了看那手势,摇了摇头。
苏清绝松了一口气,神情却是一凛:“你许诺于他,如若是要你性命之事,你要如何?”
“我……”
玉琉光目露迷茫,很快又恢复一片清明:“阿元,我能来大荒宗是因为他,若因此丢了性命也是不打紧的”
践诺者,生死无妨,如此圣人论调着实不该出自一个五岁的孩童之口。苏清绝眉头紧皱:“为什么?”
“因为阿元现在就在眼前呀”
玉琉光上前一步,乌珠似的眼里映出席地而坐的人影:“所以不打紧的”
两人之间只隔了道结界,玉琉光俊秀的面容一如既往的平静无波,但话里却带着一些欢喜,这欢喜穿过结界落在了苏清绝的心上,对视片刻,她轻声道:“如此,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也不打紧?”
玉琉光垂了眸,颤动的眼睫似挣扎的尾蝶:“阿元,我不想”
声音低低,几乎不闻,苏清绝轻叹一声,道:“此后你要记得凡事不可轻许”
玉琉光抬头,眼里多了一些郑重的神情:“阿元,我会记得的”
苏清绝颔,起身道:“我为何能来此?”
如若玉琉光真在大荒宗,那便不是梦境,神游玄境,这是何等大能,她自问还没有这个本事。
玉琉光道:“我想阿元,阿元便出现了”
苏清绝一顿,心道,我怎能去问一个脑袋不太灵光的剑灵?
“我走了”
玉琉光跟着往前走了一步,忽被呵住,只得停足看她:“阿元,我等你”
苏清绝看他一眼,摆摆手,方走出两步,便被一道灵力弹开了,灵识一震,她睁开眼来。
此时星月痕淡,东方吐白,苏清绝缓缓吐了一口浊气,这剑灵果真是惹事的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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