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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幾乎像逃命一般,跑回自己屋裡。
楚時月撓撓頭,更加困惑,自己也沒犯什麼事啊,怎麼莫名其妙就被罰了五百遍。
凌清故回到屋後,猛灌了一壺涼茶,才漸漸冷靜下來,臉頰上那不正常的紅暈也消了下去。
他看過話本無數,這種感覺不就是...不就是…心悅嗎?可他怎麼會對楚時月產生這種感情。
凌清故越想越想不通,他是從什麼時候對楚時月的感情開始變了味道,若不是今天這個事情,他估計還得被自己蒙在鼓裡。
想的他頭都快要炸掉,連衣服都沒脫就一骨碌滾進被窩,把自己包成個粽子,縮著不動了。
天剛蒙蒙亮,凌清故房外便站著一個人。
楚時月眼下一片烏青,衣服還是昨天練功時的衣服,手裡拿著一摞厚厚的紙。
房門被人打開,楚時月看著眼前衣裳皺巴巴,頭髮凌亂的凌清故呆住了,久久不能回神。
凌清故從楚時月的眼中看出了震驚,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未收拾,砰的一聲關上房門。
他昨晚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好不容易在天快亮時睡著了,可每天早起的習慣又逼著他醒過來。
楚時月愣在原地,三息後回過神來,低聲輕笑。
他從未見過凌清故這個樣子,在他的記憶里,凌清故從來都是白衣如雪,一塵不染,如謫仙一般的樣子。
楚時月想著自己在凌清故的房前,不敢笑的太過大聲,可還是被凌清故聽到了,準確的說是他的師尊在威脅他。
楚時月頭頂著自己罰抄的清心訣,在凌清故面前扎馬步,眼裡滿是委屈,仿佛下一秒就能哭出來。
「掉一張紙,加一個時辰。」凌清故慢條斯理的剝著手裡的橘子,淡淡道。
楚時月感覺到一縷風吹來,頓時生無可戀。
凌清故吃完橘子,還順手塞了一個給楚時月,抬眸瞥了一眼地上的紙,嘴角微微翹起。
「四張,加四個時辰。」
凌清故把散落在地上的紙撿起來,又放回楚時月頭上。
楚時月連嘴裡的橘子瓣都不敢嚼,生怕下一秒又掉下去四張紙,含混道。
「師尊,我不會說出去的,您饒了我吧。」
凌清故手臂支著腦袋,斜靠在桌邊看他,沒說話。
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這小孩的,看上他什麼,臉嗎?
不得不說,他這小徒弟的臉確實還不錯,劍眉鶴眼,鼻樑高挺,線條流暢,下巴尖上掛著晶瑩的汗珠。
凌清故一邊想著一邊沒注意表情變得柔和起來,楚時月誤以為凌清故此時心情極佳,覺得自己的機會來了。
「師尊~嗚...師尊~饒了我吧,求您了,師尊~」
凌清故思緒一下被拉回來,不滿道:「多話,再加一個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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