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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初七冷汗岑岑地流了下来:自己是计划之中的牺牲品吗?按照残酷又诡异的封印规则,自己应该第一个被处决的!
自己是自始至终唯一全程目睹怪物形状的人,也是封印这只异能物的最大破绽!
初七突然明白了莫雷的另一重警告:“……异能人士的命运,则由总部决定……”
幸好莫雷没有现场处决自己的权力……幸好自己当场饮下了干扰记忆的药水,忘记了怪物的形状和样子……
想明白的越多,就越忍不住内心的恐慌。在最开始的战斗中,这只怪物的优先攻击目标一直是自己,并且每次都是异常精确出现在自己的正下方。如果不是掌握飞行异能,早已经不知道被杀死多少次了。
它探测敌人的方式是?听力,视力?
结合它的异能特性,初七翻来覆去的考虑,只能得出一个答案:你看到它,它就会看到你!
瞬间移动到你的位置,锋利的骨刺直接打个对穿!
好可怕的a级异能物……
难怪伯纳德曾经告诫自己:skg的杀机无处不在,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想到这里,初七恨不得马上再喝一整瓶干扰记忆的药水,关于它的记忆越清楚,就越是要命!
……在初七的沉思之时,增援的skg工程组已经进入了战场。
他们似乎见惯了这种可怕的场面,并没有表现出特别的厌恶或者憎恨。凌乱而血腥的战场很快被打扫干净了。破碎的肢体和散落的武器零件被快收拢;油迹,沥青,灰烬都全部铲除;巨型机械把整个沥青铁柜整个完整掘出,小心翼翼拉走离开现场;残余的巨大坑洞被填平,并移植来杂草和灌木。
这里本就是一片人迹罕至的荒野,相信一场雨之后,再也不会有人现这里的战斗痕迹。
这场战斗不会有记录,死去的行动组员不会被记录。没有人去记录他的壮烈和牺牲。为了封印的需要,他们的努力,他们的生命,他们的荣誉,他们的经历,他们的姓名,都会被抹除的一干二净。因为有人记得,就意味着封印物的信息泄露,意味着封印失败的危险。
伯纳德过来拍拍初七的肩膀:“……彻底忘掉这场战斗吧。如果有人记得,就可能导致封印失败……那将是更大更残酷的牺牲。”
初七点点头,第一次如此清晰地目睹这个诡异异能世界的残酷真相。流血和杀戮真的算不了什么。在异能的世界里,一个名字,一段文字,一张图片,甚至一段零星的记忆都可能成为丧命的原因。
这次的行动初七并没有受伤,甚至可以说并没有直接战斗,但身心的损耗,比之前所有的行动加起来都要大。重新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初七便一头扎进了床上。
“就让我彻底忘掉这场战斗吧!”
不知道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做了什么梦。初七一觉醒来,天边的夕阳又露出的绯红。翻开日历,已经睡过去了一天一夜。
脑袋有一些隐约的头痛,依稀记得参加过一场残酷又激烈的封印,但具体的过程凌乱、遥远又陌生,零零碎碎,模模糊糊。甚至无法确定这是一场梦还是一场亲身的经历。
或许就是一场噩梦吧。
初七长长地伸了一个懒腰,伸手碰翻了床头柜上的笔记本。一行自己的笔迹映入眼中:
“不要记忆,不要描述,不要记录,连名字都不许保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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