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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光耀登时愣怔,他竟忘了柳瑶月有郡主身份。
他就算是大宇国最高学府的学生,却依旧还是个平民。
那点儿功名跟郡主的地位比起来,天差地别!
柳瑶月微微勾唇,挑眉看着他。
柳光耀憋了半晌,最后只得不情不愿地行抱拳礼。
柳瑶月冷哼道:“国子监的教学就是这么敷衍的么?平民见了皇室,只需浅浅的抱拳就行了?本郡主倒想去问问看,是不是这么个礼!
啊,对了,旁边那个是你母亲吧?她有诰命在身么?需要本郡主请人提点她礼仪么?”
这女人怎的如此嘴刁?
但国子监确实最重礼仪,即便是嫡庶之间的地位都有很大的区别。
柳光耀一时竟无法反驳,恨恨地瞪了她一眼,狠狠心正要行跪拜礼。
忽听韩梅道:“整那么些幺蛾子作甚?这里可是国公府内宅,又无人监礼,就算你是郡主又如何?”
柳光耀眼眸一亮,对哦,管你是不是郡主,这里可是国公府的内宅。
周围可都是国公府的下人,只要他们不说,谁知道内宅发生了什么?
他下巴一扬,趾高气扬地指着柳瑶月说道:
“我娘说得对,这里可是国公府内宅,你那些君君臣臣的道理在内宅里不管用!”
柳瑶月嗤笑道:“你也知道这里是内宅?你一个男戚直闯内宅又是什么道理?”
柳光耀又愣住了,刚刚扬起的下巴又有了低下去的趋势。
韩梅一见自家儿子又吃瘪了,简直是恨铁不成钢,她忍不住出声道:“是我请他过来的,母亲受辱,做儿子的还不能为母亲讨回公道么?”
柳瑶月笑道:“请问您受了什么辱?”
韩梅恨恨地说道:“你昨日气坏了国公爷,还将我家老爷送官,如此奇耻大辱还想狡辩么?我这里可都是人证!”
她的手指扫了一遍身后的一众下人,下人们纷纷点头称是!
韩梅母子二人见自己这边支持者众多,不禁同时扬起了下巴!
柳瑶月差点儿笑出声,脸抬这么高,等着被打么?
她笑颜如花,道:“分明是你家老爷想要侵吞国公府财产,国公爷亲自指认,巡防司的人才拿走了他。
这与本郡主何干?
再者说了,昨日巡防司拿人的时候,你早跑了,何来受辱一说?
你要人证,昨日大街上的路人都是人证。
你觉得受辱,难不成是因为侵吞财产本就是你们夫妇俩共同的行为?”
韩梅忙道:“没有,不是,我没有!”
柳瑶月道:“既然你不是同谋,为何自觉受辱?还是说,你昨晚逃走是想独善其身,今日幡然悔悟了,所以才自觉受辱?”
柳光耀一双眸子登时转向她,眸中的质疑浓郁至极。
危难之中抛弃夫君,这行为叫人不齿。
韩梅慌忙跟他解释:“我……我不是,我就是想去找你想办法救你父亲!”
见柳光耀眼中疑虑未消,她急得破口大骂:“你个小野种少在这里挑拨我们母子关系!”
柳瑶月眸光一凝,野种?
难不成柳氏一家认为原主不是柳家血脉,因此才百般虐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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