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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文风听到宋姑娘时,眉头一皱,公输不易心知裴文风是遇到事了。
“少主朝服未换,冒雨而来,难不成是朝中有了什么变故。”
裴文风的眉头锁得更深了一些。
“你和宋三姑娘平时走动得很近,能同我讲一讲她的事情吗?”
公输不易点点头。
他将桌上的茶杯翻了两个过来,斟满茶水,一口气喝完一杯,这才开口讲了起来,
“我同宋姑娘最早认识时,应该是在裙幄宴上,当时的她想藏拙,只选了一朵迎春花,我便建议她选海棠……”
公输不易将裙幄宴里生的事一股脑地全倒了出来。
裴文风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亲历者现身说法,可比坊间传闻中的有趣多了。
“后来,我去黑市卖字帖,正巧撞见了她和宋安两人被一个大汉绑架勒索,我本想装作不知,却被她认了出来,彼时的她正拧着两个黑不溜秋的东西强身健体,逃跑之际,她丢给我了一个,并叫我小心炸了……”
或许是想到了什么好玩儿的事,公输不易笑了笑问道,“少主可知那黑不溜秋的东西是什么?”
裴文风淡淡地回了一句,“黑火药罢了,你们两个,还把它藏在了土地庙的神龛里。”
“哈哈哈,少主果然英明神武,俊美不凡,我就说嘛,谁能做出那黑火药换成烟花的缺德事,原来是你,真的好绝……哈哈哈……”
公输不易捧腹大笑,冷不丁地瞄见面无表情的裴文风,随即止住了笑声,正色道,“少主做得对,小姑娘确实不能随便玩儿黑火药,烟花才是宋姑娘应该玩儿的东西。”
他又接着说,“宋姑娘看到了烟花筒下你留的字,对少主您可恨得牙痒痒啊,扬言当天晚上要去你府上放烟火,还邀我同她一起去报复你,我怎么可能会害少主,当然义正严辞地拒绝了,并且严厉警告她,可以去任何人的府邸上放,但绝不能去少主府上放。”
说完,他递给了裴文风一杯茶,讨好道,“少主,不知您府上还缺不缺谋士啊,我要的不多,吃饱喝足穿暖,每天能睡大觉就行了。”
裴文风轻轻地笑了。
那抹淡淡的微笑,像是缓缓流淌的山间小溪,又像是一抹抹日薄西山的红朦晚霞。
他开口拒绝道,“不缺!”
公输不易眉毛一挑,也不气馁,好似想到了什么,“少主是不是喜欢宋姑娘。说来也巧了,我同宋姑娘情同姐妹的……”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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