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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并不是所有的麻醉都需要用到针头,需要戳进皮肉。
毕业后的这个暑假,一点都没有陈默想的这么悠闲、舒适,各种安排、各种事情总是源源不断的冒出来。
这第一件事就在他意料之外的来了。
“陈默,你好了没?”
“马上!”
回家后的第二天,父亲便以暑期大礼包的理由忽悠着陈默去做近视眼的激光手术,可陈默怎么会不知道父亲的打算。昨天他陪着自己已经在某个网站填写了个人信息和报名工作,提交了审核。可他并没有说什么,他理解父亲的想法和安排。
林州有家专门的眼科医院,也有着最好的近视眼激光手术设备,去那做手术是大多数人的选。
父亲驾驶汽车一路向北行驶,没一会便开进了市区,但显然还没到目的地,因为他还在继续向北开着。
陈默并不是惧怕做手术,从下到上这么算,近视眼已经算是他第三次动手术了。可一想到自己又要挨刀子,他的内心还是有些忐忑不安,本能的有些抗拒。
“老爸,我这个近视眼又不严重,也就左眼175度、右眼225度,没必要做手术吧?”
“不戴眼镜多好啊!一点麻烦事也没有,去年你在学校里摔跤那次多危险啊!万一眼镜的碎片扎进眼睛里呢?”
“额,现在都是树脂的,不会裂的。”
“我费用都交过了,你说做不做?”
“做,吧?”
陈默心知开弓没有回头箭,可他还要再最后挣扎一下。
“你不会是怕了吧?”
“怎么可能!最多有些紧张而已!”
父亲转头瞥了一眼副驾驶上的陈默,微微一笑,“也是,盲肠炎那么痛的手术你都过来了,还怕什么。”
做盲肠炎手术还是在陈默小学五年级的时候,那是一个冬天。晚饭都没吃的陈默却一直觉得有饱腹感,肚子那里也很不舒服,他只以为是自己放学回来后吃的小蛋糕太腻了。可等到晚上八点多,他实在熬不住了,这种异常难受的感觉显然不正常。得知消息的父亲,当晚就带他去了石桥人民医院挂急诊,可医生对着他圆滚滚的肚子一阵检查后,诊断的结果却让小陈默呆立当场。自己这是得了盲肠炎!?有可能还要做手术?!不过好消息是,幸亏不是急性肠胃炎,不然立马就得做手术。
手术是去县城做的,主刀医生是爷爷找的,痛苦是陈默吃的。直至今日,陈默还依稀记得那种用手术器具剪切自己皮肉或是盲肠的感觉,他只恨麻醉学起效太慢,让自己昏迷的那么慢!不过有了这次的手术经历,也让陈默更深刻的认识到,动刀子其实并不疼,疼的是术前打麻醉药和术后止疼药水失效的时候。可即便是第一次经历正儿八经的动手术,陈默也并不觉得有拔大脚趾的指甲盖痛,更没有后来的做环切术痛,后两者的麻醉过程简直令人痛不欲生。
陈默躺在手术室内,双眼空洞的望着手术灯,眼皮一眨不眨。不是他不想眨眼睛,而是他真的做不到,自己的两只眼睛已经被开脸器撑开了。其实也不光是眼皮不能眨,由于滴在眼睛的麻醉药已经起效,此时的两个眼珠子也不听大脑指挥了。这种手术对患者的心理承受能力有着很大的考验,因为患者是清醒的,能听见医生的指令、医疗器具的操作声。而最为恐怖的地方却是在于激光照射切割的时候,如果陈默没有记错,他似乎闻到了蛋白质焦糊的味道,这让他一度心惊胆寒,手脚冰冷。
整个手术过程并不长,也不算痛苦,更没有显着的术后疼痛感,可那种眼睛里异物感或是棱角感很强烈,和如今的“飞秒”
技术还是差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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