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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辈子,叶炳文和妻子王香杰就是在医院里认识的。
那时候,她刚刚大学毕业到县医院外科实习,叶炳文第一次参加抓捕行动受了伤,来这里包扎伤口,一眼就相中了这个出落大方的女孩儿。
一米七二的高挑身材,短、长脸大眼睛,文静中带着干练,温柔又不失洒脱。
一个警察,一个医生,本是小康家庭的绝配夫妻,可谁能想到从两人结婚后,妻子王香杰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中度过,这一熬就是三十年。
她是个传统型的女人,认定的婚姻似乎再苦再累,她也从不后悔。
因此,她多少次劝说丈夫叶炳文去自伏法,她愿意等,甚至愿意不做医生不做警察,跟着叶炳文回农村种地,一辈子面朝黄土背朝天。
都说妻贤夫祸少,叶炳文觉得没有女人比她更贤惠了,可结果又如何?还不是被自己坑害了一辈子。
重生后,从在煤矿被赵强等人暴打的那一天开始,到现在叶炳文满脑子都是仇恨,他只想用这一生,将所有知晓的犯罪分子全部打掉。
毫不夸张的说,叶炳文也早已做好了随时牺牲的准备,就是用来偿还前世欠下的累累罪恶。
他是个向死而行的人!
所以,从没想过再去结婚生子,更不想再去招惹前世的妻子,至于对她的亏欠,叶炳文觉得不打扰人家就是最好的补偿!
可命运这种东西,有时候就是玄妙的可怕。
中枪之后,叶炳文不知道昏迷了多久,再次醒来时,整个人虚弱得可怕。
眼皮睁不开,口干舌燥,浑身每一处神经都疼,仿佛全身被油炸过一样。
他尝试了好几次苏醒,脑袋里一片混沌,竭尽全力去睁眼,朦胧视线刚刚裂开一条缝,他隐约看到了一个女孩的熟悉面孔。
身着白大褂,附身下来,似乎也在近距离的观望自己。
叶炳文极度虚弱,待视线稍稍看清,他突然就笑了,像孩子一样咧着干裂的嘴角,嘴里呢喃着。
“媳……媳妇?你……你怎……怎么……”
话没说完,脑袋一歪,人又昏死了过去。
“媳妇?王医生,他怎么叫你媳妇?”
“哇?真的假的?王医生深藏不漏啊……”
“厉害啊小王,什么时候跟我们公安同志谈朋友了?”
而此时。
县医院的重症病房内,的确有几名身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围在叶炳文病床前,仔细检查着他的生命力。
眼看着叶炳文有苏醒的迹象,负责值班的女医生这才附身下来。
可谁曾料想,患者叶炳文睁开的第一句,就是直呼媳妇。……
可谁曾料想,患者叶炳文睁开的第一句,就是直呼媳妇。
登时给女医生羞得脸都红了,噘着嘴气呼呼的看向同事们。
“哎呀,瞎起哄什么?赶紧去叫刘主任来,病人又昏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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